她慢慢將兩邊帷帳掛起,又轉身想尋一麵鏡子來看看她此刻的模樣,以保計劃萬全。
葉拂城半掛在橫梁上,費勁地微微抬頭,衝著穀梁珞做手勢。
穀梁珞不理會,誰知葉拂城的動作越來越誇張,為了避免葉拂城從橫梁之上掉下來。
穀梁珞隻好悠悠的走過去,抬著頭,忍不住就條件性的伸出了手,握住葉拂城那在半空中晃蕩了大半天的手臂。
不知葉拂城是故意壓了聲音還是因為吊著氣道供不上,聲音有些壓抑,道:“王妃,你瞧穀梁柔。”
穀梁珞疑惑,鬆開了葉拂城的手,轉身往穀梁柔的床看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那穀梁柔不知何時竟然坐了起來,正睜著朦朧雙眼看著她們。
沒有尖叫,沒有驚恐,那到底是嚇傻了還是根本沒清醒過來?
葉拂城還想再說什麼,胸口卻被穀梁珞一躍而上抓住,隨後身心一個失衡,便從那橫梁之上翻身跌了下來!
穀梁珞自然不能摔了葉拂城,她一手抓住葉拂城的胸口,一手摟住葉拂城的身體,幾個旋轉滾在地上!
穀梁珞嬌媚喊道:“王爺……”
葉拂城被穀梁珞的這一聲蘇得就差沒直接咽氣了,他趴在穀梁珞的身上,感受著體下傳來的如春山般起伏的柔軟,以及那細細而無序的心跳。
“王妃,本王……可壓著你了?”
壓……壓你妹!
穀梁珞狐媚舔唇勾笑,抬著頭就要親上去,卻在即將碰到人的時候,一個轉頭,一雙流著血跡的眼睛直接瞅著那床上正看得認真的穀梁柔——
未待穀梁柔有過多的反應,穀梁珞已經將身上壓著她的葉拂城給掀翻出去,腳下一個借力,人已滑到了床邊,她伸著一雙紅綠手,扒上床沿,再探出一頭淩亂長發混著的鬼豔臉,對著那早被嚇得震驚的穀梁柔“嘿嘿”直笑,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後者順應地倒下暈厥。
此刻葉拂城已扶著摔疼的腰來到了穀梁珞身邊,“又被王妃弄死了一條人命?”
“……”莫名覺得王爺說話特別欠揍是怎麼一回事呢?穀梁珞猛翻白眼。“死不了,嚇暈了而已。”
穀梁珞淡定地回頭,忽然又換了一臉的驚訝:“王爺,你怎麼又把自己弄傷了?瞧你這臉,都青腫了好大一塊。”
“……”葉拂城幽幽看了她一眼,“拜王妃所賜。”
“王爺,可想聽故事?”
穀梁珞興致來了,將兩邊袖口攏起,露出同樣青紫紅腫的手臂,又將淩亂散落的頭發束起,才接著說:
“傳聞一日,東邊一賣鵝的老漢跑去官府擊鼓鳴冤,要告那北邊的一個吳姓寡婦,其緣由是賣鵝老漢家的鴨莫名其妙死了一半,而他懷疑是被那北邊吳寡婦給克死的。王爺可知此故事告訴我們什麼道理嗎?”
“本王愚昧,不知王妃欲指何意。”
“那北院的吳寡婦自然沒辦法克死東邊賣鵝老漢的鵝,而王爺傷了,與我一個弱女子又何關?王爺方才如此說,豈不是冤枉了我?”
穀梁珞句句認真,似乎還真的受了委屈一般,堵得葉拂城無話可回。
嚇完了穀梁柔,今夜還有一個目標,那便是住在下人院子裏的那死者的長兄趙亞了。
兩人想快速解決,畢竟是計劃的第一天,本來就已經折騰了一天了。
加上剛才在穀梁柔的房裏還發生了“鬥毆”事件,兩人身上都掛了彩,自然是更想速度解決,以便早些回王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