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鬱悶的還有昭寒和郝劍,原本他們兩正打得不可開交呢,各自都覺得自己快要贏了的時候,穀梁珞直接就衝了過來,而且直接就給了兩人一人一腳當作見麵禮了。
兩個大男人本還想著不與穀梁珞打的,結果穀梁珞得寸進尺,他們不還手,她就繼續進攻,逼的兩人將矛頭指向了她,於是局麵一下子就變成了昭寒個郝劍一起打穀梁珞。
開始兩人身上受了痛,便顧管不得太多,直接就拿著武器還手了。
到了後麵,穀梁珞節節敗退,兩人才意識到本來兩個男人打一個女人就是不公平的了,而打得女人還是個沒帶武器的,當然懷裏那個眼睛都沒完全睜開過的小白,完全不算是武器,而且還是個拖累。
玉竹院內,葉拂城正坐在院子裏隨意擺放的藤椅上側躺著,身上蓋了一張不規則虎皮,烏黑的秀發有些淩亂地披散著,幾乎將整張臉都覆蓋了起來,正著看隻能看到他高挺的鼻尖,像樹梢上尚未融化的一珠凝雪。
管家站在院子門口,往那邊打鬥的方向多看了兩人,便匆匆從丫鬟手裏接過了托盤,轉身低著頭,穩步入了院子。
“王爺,該喝藥了。”
葉拂城轉過身來,這才露出了那一張慘白不見絲毫血色的臉,幹裂的嘴唇半啟,未說話,隻看了眼管家。
管家將湯藥奉上,葉拂城接過,卻湊到嘴邊之後,說:“何事?”
管家猶豫,不知該不該說。
葉拂城一口飲了藥,將碗放在托盤上,從懷中拿出帕子,輕輕擦了嘴角的汁液,才又抬眸看向管家,淡淡開口:
“向來坐視穩重的管家,今日竟然是連湯藥都端不好了。”
他這一句話像隻是隨口一說感歎一句,但是又像是在指責管家灑了湯藥。
管家目光深凝,跪下,“王妃正與昭寒公子以及封公子的侍衛郝劍在院子裏打鬥。”
“嗯。”
“王爺,王妃現在身體已經無礙,如何不跟她說清楚,隻要王妃肯……”
“本王自有打算。”葉拂城並沒讓管家說完,關於管家想要說的那件事,或許放在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做了,但是現在,他還需要等待,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反正絕對不會是現在。
管家心裏不明白,但是還是默默退下了。
葉拂城細白的手指,緩緩摸上心髒的位置,他莞爾,轉頭往那嬉鬧的聲響的方向看去,眼前隻見一片綠竹繁茂。
現在若是跟她說,她或者信,或者不信。
她若不信,或會諷刺冷落上幾句,轉身便離開了。
她若信了,或許也隻是用一雙無所謂的眼睛,手上小刀一落,留下所謂的良藥,便會轉身離開。
可以上的這些,都不是他葉拂城想要的,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躊躇。
……
院子的那邊,穀梁珞早就跟兩人停了動作,分別靠在樹幹上,喘著粗氣。
三人更是各有所思,昭寒想的是,穀梁珞的武功,到底隱藏了多少?
以前兩人相鬥不低十次,每次都是不見勝負的,但是以今日的情況來看,以穀梁珞的實力,想要贏他,根本不是問題,那隻剩下一個說法了,那就是穀梁珞以前都是在耍他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