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咬的。”葉拂城回的坦然,也確實是他咬的,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咬的……
“你瘋了?”
“我渴而已。”
“神經病!”穀梁珞狠狠罵了一句,繼續檢查自己衣著和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沒有不適。
“行了,不用看了,本王並未對你做任何事情,除了打暈你和咬了你一口解解渴。那個登徒浪子不知給我吃的什麼東西,太鹹了。”
穀梁珞不信,繼續檢查,“所以你打暈我就是要咬我一口?”
這種謊言編出來騙誰呢?
穀梁珞又問:“那個叫狗子的給你吃的藥,真的是假的?”
“王妃為何總是質疑本王?”葉拂城一副委屈模樣,說變就變。
穀梁珞嗤之:“因為王爺本身就是一個出爾反爾是人,口是心非,妖言惑眾。”
穀梁珞雖嘴上說著不信,但是對葉拂城的懷疑也已經減去了大半了,畢竟除了這手指上的傷痕,她確實沒有再發現其他的地方有什麼不對的。
穀梁珞環視了一圈,在火堆旁邊看到了裝好的水袋和野菜葉子,還有兩個活蹦亂跳但是怎麼也逃不掉的兔子。
她指著那綠色的菜葉子說:“你怎麼知道這個能吃?”
“以前隨軍的時候,連雪地裏的草根都能分清楚那個能吃那個不能。”
穀梁珞這才想起來葉拂城從小就呆在了軍營裏,而打戰最常見的挫敗敵軍的方法就是燒毀對方的糧草,一旦糧草被燒毀或者供應不足了,士兵們必然士氣大降,還有可能反叛。
他不知道葉拂城當年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或許是敗戰逃跑的時候才認識的這些野菜,也或許是為了應變各種變故而提前了解拿些能吃哪些不能吃而做的準備。
“王爺以前,打過敗戰吧?”
穀梁珞想著想著便恍恍惚惚問了。
她本想著葉拂城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畢竟過去的那些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傷痛吧,誰知葉拂城卻回答說:“自然。”
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穀梁珞跟前,居高臨下看著她說:“本王這輩子打過慘痛的敗仗,便是輸給了王妃。”
不知是火太旺了還是窯洞裏太悶,穀梁珞眼前的人將她困得死死的,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渾身更是開始火熱了起來。
“王爺兵法使得好,撒豆成兵,我可不敢挑戰,更別說能打贏了。”
“撒豆成兵?”葉拂城沒有再回到原來的座位上,而是直接在穀梁珞的旁邊坐了下來,拿起架子上的兔子,又聞了聞,直把旁邊早就餓得饑腸轆轆的穀梁珞饞得恨不得直接搶過來咬上一口。
而心裏卻尋思著,穀梁珞怎麼總是有這麼多新鮮的說詞呢?
事實上穀梁珞真的是沒辦法去估算這個年代到底是屬於曆史上哪個朝代到哪個朝代之間,甚至這裏的世界還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跟中國同一個平衡世界的,所以她便越來越肆無忌憚地說一些現代的詞語,典故或者別的什麼,反正這裏的人聽不懂,問起她來,她便隨意編造。
就像你跟一個不會英文的說一句完全不正確的英文,反正他又不知道你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那你說的是正確還是錯誤,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