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帶著全村的人都往門口去,那門口才點燃的第一把火,被村長一桶水就給撲滅了,而身後的所有村民裏,甚至是小孩,也都是手裏拿著水的,有用木桶裝的,盆子裝的,水袋子裝的。
不知道是中毒之前,他們都做好的了被燒死的準備,甚至有的都準備在火燒之前自殺的,但是現在他們知道真相了,又怎麼能輕易地被官兵燒死?
他們沒有得瘟疫,沒有得傳染病,官兵就沒有權利殺人滅口。
騎馬的銀色盔甲將士眼見著那點燃的火被撲滅了,很是生氣,差點就直接飛槍過去,像殺死劉寡婦一樣殺死村長,卻被葉疆剡攔住了。
葉疆剡隻是好奇,剛才眼前的這些村民已經決定放棄了,但是現在又是為什麼反抗了呢?
“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奕王爺,我們並非瘟疫,也並非其他的什麼病,我們隻是中毒了。”
“中毒了?誰會給你們一個村子的人下毒?而且,你們要如何證明你們是中毒了?本王勸你們還是別反抗了,都回去吧。”
“我們就是中毒了!”群民此起彼伏反抗聲俞烈。
“我們要出去!放我們出去!我們沒瘟疫。”
葉疆剡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反應這麼激烈,一下子臉色都變了,正要下命令全部射殺的時候,身後卻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籲——奕王爺,你這是要幹嘛?”封沉言帶昭寒和郝劍快馬加鞭趕來,卻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葉疆剡。
“那封公子要此地來,又是為何?”
郝劍一把將馬背上馱著的狗子給丟下了馬,那狗子一路上被顛得難受,吐得暈頭轉向了,現在好不容易著了陸,一下子整個人都跟重生了似的,而且眼前的地麵都是他熟悉的,所以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往村子口看去,卻見到村口處正躺著一個婦人,那婦人的臉麵和穿著他是他最熟悉的。
“娘!”他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但是那屍體已經放了一天一夜了,有些發臭,手還未碰到屍體呢,便給縮了回來,跪在那屍體跟前,哭著。
“此人叫狗子,昨日他拿著長熙王的玉佩到當鋪去換銀子,被我抓著了。”
“所以封公子是認為,皇帝是在這村子裏?”
“哼,這個狗子之前故意糊弄我們,找錯了地方,否則我們早就找到這個地方來了,怎麼,奕王爺也是來找長熙王的?”墨醒很討厭葉疆剡,但是封沉言並不能說討厭這個人,小的時候兩個人還玩的挺好,隻是後來他受傷後不再練武,而葉疆剡卻對武術很鍾愛,兩人之間的來往也變少了。
“封公子恐怕不知,這個村子的人都染上了瘟疫,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所以本王為了避免瘟疫擴散,隻好燒村。”
封沉言驚訝,似乎不敢置信他剛才聽到的那兩個字,於是重複:“燒村?”
“婦人之仁隻會釀造更大的禍端,相信封公子明白本王的意思。”
封沉言沉默,又看了看那些確實一臉病相的村名,於是說:“那我們先將長熙王和穀梁珞救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