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珞發現了侍衛的驚恐表情,打趣道:“怎麼?擔心本宮一個不開心,也把你做成人棍嗎?”
一聽到“人棍”兩個字,侍衛臉色更加慘白了,右手扶在刀柄上顫抖著,一雙瞪大的眼睛緊緊盯著穀梁珞,似乎隻要穀梁珞真的再動一下,他就要直接抽刀自衛了。
看到對方的表情,穀梁珞很是滿意,環視了一圈之後繼續說:“放心,本宮隻會殺想要謀害王爺和本宮的人。要是不想變成人棍,也可以,本宮還會剝皮,抽筋,淩遲再暴屍三日。”
此時的那個侍衛已經顫顫巍巍的跪下了,連頭都不敢抬,隻顫抖著聲音回:“卑職……卑職不敢。”
“起來吧。又不是說你。”其實穀梁珞原本就是想坐一下馬而已,但是見著了對方的反應之後,才想起來最近的計劃,就趁機再嚇唬嚇唬他們了。
此時除了同樣被穀梁珞震懾到的侍衛和下人之外,兮子月也被嚇得一張巧臉蒼白無比,她緊緊攢著葉拂城的手臂,小聲說著:“王爺,子月害怕。”
葉拂城安撫道:“莫怕,王妃向來如此,隻是嘴上說說罷了。”
眾人抽氣,紛紛驚訝的偷偷將目光投到葉拂城的身上,滿滿都是驚訝。
王爺竟然說王妃隻是說說而已,自從那假的太醫被弄成那個樣子了之後,要說最擔驚受怕的就是這王府裏的人了,再加上他們之間的人,隔三差五就有人收到王妃賞賜的食物。
而且每次受到賞賜的人都不一樣,每次都有人盯著,直到吃完了為止,他們就算不敢吃,那也得逼著吃下去。
所以王妃根本就不是說說而已,她在眾人的眼裏變得很危險,危險到即使見不到她人,也都要擔心著會不會忽然吃了一碗王妃賞賜的麵之後,便命喪黃泉了,而且死還不算最可怕的,最讓他們恐懼的是,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那假太醫的模樣。
葉拂城的這句話,穀梁珞沒接,兮子月不知如何接,而其他人,甚至連回個眼神都不敢。
見瞬間變得安靜,氣氛很是怪異,本來一次好好的出行,穀梁珞也不想破壞,便騎著馬往葉拂城的方向走,馬蹄聲在青石地板上發出咯咯的聲音來,就像打破安靜的一道清明的節奏。
等馬走到階梯下時,穀梁珞勒轉了馬頭,側身向葉拂城說:“王爺可是能出發了?”
葉拂城點頭,就在穀梁珞馬上就要驅馬走的時候,葉拂城忽然半舉起手來,細長的手指就橫在穀梁珞的眼前,他平靜的眸色裏隻剩下滿滿的溫柔,他說:“本王近日臥床久了,也想隨王妃騎馬走些路。”
“管家,給王爺備馬。”穀梁珞可沒理會葉拂城的手,直接轉了馬頭,往馬車的方向去。
管家踱步上前,彎著腰詢問:“王爺可要備馬?”
“備。”
兮子月本還緊緊抓著葉拂城的手,瞬間就給鬆開了,但是很快又拉上了葉拂城的手,懇求道:“王爺,子月也想騎馬。”
穀梁珞回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那兩個拉拉扯扯的人,饒有興趣的摸了摸耳垂,說:“既是如此,那馬車便不用準備了。”
本來準備得幾輛馬車,出發的時候卻以為王爺和王妃的話而變成了一隊的馬,能騎上馬的都騎上了,兮子月雖然是瀝國第一才女,但是這騎馬之術畢竟是男子才需要練習的,所以她可說是一點都不會,便纏著葉拂城,兩人同乘了一匹。
浩浩蕩蕩的長熙王騎馬隊,就這麼在滿城百姓的震驚中,出了城門。
今日正逢清明節,祭祖皇家祭祖是由皇帝以及其子嗣同行拜祭,而其他的王爺一係,便隻能到國寺道元寺拜祭,而清明節也稱之為踏青,在祭拜結束之後,所有人都可到附近踏青,以表示迎接萬物之春。
一個時辰的路程其實並不算遠,但是主要的問題在於這一路上雖然隻是飄著毛毛細雨,甚至一開始打在手上都感覺不到濕,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打在身上的雨水變多了,就會感到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