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回去吧。”穀梁珞當然知道湘湘在想什麼,隻是不想拆穿她而已。
“是,小姐你也要趕快回來。”湘湘說完行禮告退。
待湘湘離開後,穀梁珞又回到葉拂城的床邊。
她這次可不敢再這樣看著他了,畢竟要是再被別人看見,就真的有理也說不清。現在嘛……先把他救醒再說。
這次,她有先見之明的把門先關上了。
再看了葉拂城一眼,穀梁珞從自己的袖子裏拿出一把刀,往自己雪白的手腕上割了一刀,鮮血湧了出來。她把血流到碗裏,待差不多之後,穀梁珞用布把自己的傷口包紮好,然後把血碗遞到葉拂城的嘴邊,喂他喝了下去。
葉拂城對她血的味道不陌生,昏沉之際並沒有表現出抗拒,鮮血順著他的唇流了進去,把他淡色的嘴唇染得多了一份豔麗。
穀梁珞見他的臉色有了好轉之後,不多久便離開了玉竹院。
剛才放血有些多了,雖然自己是習武之人,穀梁珞還是感覺有些頭暈。
回到院裏,湘湘已經睡了,穀梁珞沒有打擾她,直接去自己的房裏睡了。
半夜,葉拂城醒來,嗅到口腔裏的那一股血腥味,又想起來之前他跟穀梁珞在桃花村裏的時候。
那個時候,自己也是病發,穀梁珞的血也是到了自己的嘴裏,帶著鐵鏽的鹹腥味,卻又似乎帶著一種特別的甘甜。難道,她就得這麼一輩子養著自己了?
他的腦海裏閃過之前的神醫說過的話:“這世界上,隻有毒師的血方能緩解王爺的毒,但是……”
“來人。”葉拂城喊道。
“在,不知王爺找屬下何事?”一個暗衛突然的出現在房間裏。
“幫我辦點事。”葉拂城淡淡地道。
“是。”暗衛應聲離開。
葉拂城慢慢地站起來,走到桌子前,發現桌子上的那封信,看了一下。原來今天那個穀梁珞去了擎天柱酒樓,約見封沉言。
她和封沉言之間的關係他是清楚的。總有人求之不得,也總有人得之不惜。想到這裏,葉拂城心裏突然有些難受,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葉拂城從自己的房間裏走出去,去花園裏走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自己以前的院子,現在的王妃院子前。
葉拂城在她的院子前站了一會兒,便離開了。穀梁珞聽得出是他的聲音,平日裏他倆了總要借機坐坐的,今天來了又走了,穀梁珞心裏除了有點好奇,還罵了幾聲有病。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葉拂城就躺下了。可躺下了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不安生。
最後,他還是站起來,運起輕功,朝著穀梁珞的院子裏飛去。
站到穀梁珞的窗前,看著她那不安分的睡姿,嘴角彎起一抹弧度,這次是沒讓她知道了,他跳進房裏,走至床邊,用手給她掖了掖被角,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穀梁珞睡得正熟,根本不知道葉拂城夜裏來過。
第二日,穀梁珞起來,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香。她神采奕奕的看著湘湘在院裏忙來忙去,自己一個人去花園裏走了走,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