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會學。”
……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直射窗欞,有鳥雀停在木頭上啾啾叫了兩聲。
前幾日葉弦何的邀請函已經遞交了過來,點明名王爺王妃都要到場,其實隻是皇上選妃子的一個皇家宴會罷了。
穀梁珞哪有想這麼多,一大早起身就來到了葉拂城的房間內,葉拂城早就已經在裏麵換好了衣服等到穀梁珞。
“醒啦?”穀梁珞走到了葉拂城的身側。
葉拂城看著今天穿著一身玫粉色長裙的穀梁珞,輕巧的梅花耳墜就這麼掛在了她的耳朵上,原本打扮就很粗獷的穀梁珞今天突然打扮得很端莊,就如同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樣。
“你……”葉拂城頓了頓,覺得她今天格外明豔動人。明明就有可能是不故意為之,為的是刺激葉弦何,但是這樣子的她,似乎更像一個女孩子。
“怎麼了?我這樣打扮不好嗎?”這不是湘湘說,進宮就要有一個進宮的樣子,所以她才這麼穿的嗎?
“沒有。隻是平時差點忘了,王妃年紀也不大的。”葉拂城上下打量,淡淡一笑,隨即撇開眼去。“風華正茂。”
穀梁珞自然是不知道今天的葉拂城又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對著她大肆誇獎,白了他兩眼,便是催促他快點,否則出門需遲。
本來昨天穀梁珞在拿到這個邀請函的時候並不是很想進宮去,覺得進不進宮都是一樣,到時候也就是和葉拂城秀秀恩恩愛愛,沒什麼別的樂子可找。
可憐葉拂城還會覺得,穀梁珞會不會是因為曾經和葉弦何之間的關係不想進宮去,事實證明他想的不對,穀梁珞不是那種情深不壽的人。
所以,是不是對所有人,她都沒有“情深不壽”這四個字?
兩個人之間夾雜著一種奇妙的情緒。
穀梁珞和葉拂城一起在馬車內,穀梁珞一如既往地打盹。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向是個警覺心很重的人,從來沒有安眠的時候,葉拂城在身邊的時候,她時常還得掛心這位病嬌人兒。
但也就是這個病嬌的要死不活的人,沒有半點危害性和殺傷力,屢屢坐在她身邊,能讓自己困困鈍鈍,睡意朦朧。
葉拂城自是在車廂裏看書,看著看著,也睡了。合著眼睛,隨後腦袋一歪,竟倒在了她腿上。
穀梁珞驚醒,望了望他,良久沒推開。
還是時不時的朝著窗外看去,走過東市,也走過西市,或許是今天葉弦何舉辦家宴,所以民間也顯得特別的熱鬧非凡。
穀梁珞卻有些羨慕這些老百姓的生活,無拘無束,就算是個乞丐,好像也沒有民不聊生的瘦饑感,所謂太平,太平太平,如今不就是嗎?
她有些念想起一種天大地大,隨風漂浮的孤獨感和暢快感,那不是宮圍生活所能有。
不多久,到了更加繁華的鬧市上,葉拂城被外麵的聲音繞醒,張開眼睛看見穀梁珞的下巴,以及她有些出神的秀眉。
“怎麼了?”葉拂城看她這麼皺著眉頭的樣子,張口泠然問,聲音慵懶溫柔,將穀梁珞從出出神裏拉了回來。
“沒事,隻是覺得,這些生活在民間的人,真的挺好的;可以過的這麼無拘無束;在宮裏和府裏過得,怎麼就這麼讓人覺得惶惶不安,始終不是歸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