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寒可不像王爺這麼好商量,語氣十分衝,“你不說也可以,那也別想見到餘太傅了,畢竟像你這種來曆不明的人,還不知道有什麼目的。”
說完轉頭就要走,似乎不想再浪費時間。
男子立即慌了神,上前一步拉住了昭寒,“別,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還請眾位帶我去。”他來到這裏好些天,卻沒人願意告訴他餘太傅究竟在哪兒。
“那你說還是不說?”昭寒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男子想了一會兒,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鐵製的令牌遞給了昭寒。
昭寒接過令牌後,拿在手中仔細觀察,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他轉身遞給葉拂城。
葉拂城驚訝的發現,這塊上麵寫著副管家的令牌看似普通,然而令牌的後麵是一個墨家的印章,難道他所說的事情跟墨家有關?
“這……這難道有其他的秘密?”葉拂城有些猶豫,知道在大街上,也不好多問。
男子警覺的看了看四周,道:“不瞞公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向餘太傅稟報,還請公子帶我去我見他。”說完男子直接跪在地上,兩眼婆娑。
葉拂城微微沉吟,半晌道:“你隨我來。”
男子聽到回答,麵露驚喜,“謝公子,在下李富貴。”
隨即跟在了葉拂城的身後。
幾個人返回到府上,餘太傅沒料到他們出府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你們幾個不是去街上遊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餘太傅看這幾個人來去匆匆,甚是疑惑,更是臉色難看道:“珞兒啊,是不是拂城欺負你了?他要欺負你,你就和我說。”
穀梁珞搖搖頭,抿唇,上前解釋道:“師父,您誤會了。是有人找您。”
餘太傅微微一愣,接著又說,“找我?找我有什麼事情?”
些微詫異,這段時間根本沒有什麼重要事情,誰人找他有事?
“師父,還是先讓那人進來說吧。”葉拂城一改常態,覺得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與墨家有著莫大的聯係,便輕聲道。
“好。”
見葉拂城的神情,餘太傅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昭寒立刻出去把李富貴叫了過來。
當李富貴剛進客廳,看到了坐在主座上了餘太傅,直接衝上前跪在了地上。
“您就是餘太傅,我是墨家的副管家,我今日來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告。”
李富貴直接跪在了地上,原本粗獷的臉上竟然留下來淚花,顫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了令牌,放在了桌子上。
餘太傅完全沒有料到這突如起來的狀況,“墨家!”
他的神情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想當年得知這個消息,他感覺天都要塌了,就連現在想起來都感覺是一場噩夢。
愣神中,喃喃道:“墨家不是全部被屠殺了嗎?你,你為何會活了下來?”
從桌子上拿過那個令牌,仔細觀察,這確實是墨家令牌,雖然有這一張令牌,但並不代表他就是墨家人。
聽到餘太傅質疑,李富貴慌忙上前解釋,“餘太傅,你有所不知,我當年也是僥幸逃脫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切會造成這種嚴重後果,等事情都已經平息了,知道墨主與您感情甚好,我才敢偷偷的向這裏來,向您稟報這件事情,我希望您能夠幫助墨家啊!”
李富貴說到這裏,淚流滿麵,頓時想到當年那從大屠殺,猶如噩夢一般在腦海中不能忘記。
“凶手到底是誰?我相信當朝皇帝並不會做出這種心狠手辣的事情,但老朽卻一直查不出來。”
餘太傅也被李富貴的情感感染了,想起當年自己並不在這裏,也沒有幫助自己的好友一同奮戰。
李富貴聽到餘太傅的質問,立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與剛才的形象截然相反。他永遠忘不掉那個惡魔的身影,“餘太傅,葉疆剡,都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怎麼可能。”
一聽到這個名字,餘太傅立即拍案而起,因為過於氣憤有點站不穩,還好站在旁邊的昭寒立刻扶住了他。
想當年,自己剛一得知這個消息立即趕回了京城,但查起來卻是大海撈針,沒有任何的證據。
當年的幕後之人就連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單憑他幾句話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