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說我這個是中了情蠱,那要是沒有與另一個人交合……會怎麼樣?”穀梁珞心中慢慢震驚,麵上卻仍舊不露聲色,低聲沉聲問。

“隻會全身潰爛而亡而已。”那大師慢慢的說道。

穀梁珞懷著重重心事坐車回王府,心中已經隱約有了方向。

那個給自己下蠱的人,……居然如此惡毒的害她,想他一個高科技時代的人,竟栽在一個古代人手裏,她到底是敗在了哪裏呢?

穀梁珞深感疑惑,到底是何人給自己下了這情蠱?是兮子月?可是實在不該,她既如此喜歡那王爺,怎麼會將此蠱下到自己身上,將自己和那王爺越拉越近?

若是她有,肯定給自己服了再給王爺服,讓王爺天天圍著她轉才好。

可若不是她,這王府之中究竟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種事情?

穀梁珞回房想著這幾日突發事件實在太多,來不及捋清,腦子沉沉的剛想睡,卻隱約聽見抽泣聲,像是女子的,似乎——有些熟悉,於是循著聲音便追了過去。

這王府還真是大,自己來了這麼久還沒有好好逛一逛呢,此處林蔭茂盛,又與主屋隔得較遠,四周還十分封閉,這屋子有些破敗,看似與離得很遠,實則和自己的房間僅隔了一座假山,隻是正門方向相反,是以自己從前並未發現。

若是站到房上看,幾乎是貼在了一處去。沒想到這王府中竟然還有如此隱秘的地方,很適合做些雞鳴狗盜之事……然而穀梁珞此刻沒心思管這個,她更感興趣的是屋子裏的女子聲音熟悉的很,竟是王府中此刻本應被眾星捧月的那位側妃,而那正在問話的男人,正是該捧著那側妃的葉拂城!

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這兮子月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讓她如此難受,難道說還另有隱情?

正想著推門去看看,可轉念一想又覺不妥,雖說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可也僅限如此,他一定還有很多不願意自己知道,否則也不會選了這樣一個地方單獨審問……那現在如何,難道要回自己房間麼?

自然是不可能的,思來想去,穀梁珞最後決定了——聽一下牆角,無傷大雅。

“說吧,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葉拂城冷靜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穀梁珞皺眉,他這話是何意?莫非這兮子月嫁入王府竟是另有企圖?

是要監視葉拂城?還是另有他圖?不論是想做什麼,能安排一個枕邊人,一旦成功,行何事都是十分方便的。

“你肚子裏的孩子又是何人的?”葉拂城語氣並無生氣失望,隻有疑惑。這下輪到兩個女人驚訝了,他竟知道這孩子是別人的!

他如何知道?在古代避孕措施又不好,他怎麼如此確定,除非是——他從未碰過那兮子月。

穀梁珞不知為何,心中竟有絲絲的歡欣。

她之前甚至還想過,如果真的,葉拂城不能人道這事兒是假的,而兮子月有了他的孩子是真的,她和他又當如何。

兩女共事一夫,這種事情至少在穀梁珞看來還是很可笑。她沒有這種打算,即使再愛,可能她都隻是瀟灑地放手離開。

“你……如何得知這孩子不是你的,我明明做的萬無一失。”此刻的兮子月聲帶哭腔,應該是中了迷迭香。像是十分的難受。

穀梁珞隻想著那孩子看來真是別人的,葉拂城該一次都沒碰過,那她怎麼敢!

雖然外界都說王爺身患重病沒有群臨天下的前程,可是好歹那也是名副其實的一國王爺,身為側妃竟然公然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竟還敢說自己懷孕……難道有人頂替了王爺同她行了夫妻之事她卻毫不知情?

屋內葉拂城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已身患不治之症,若是沒有靈藥救治或許就不久於人世,而你正值韶華,我又怎能辜負了你一生?是以大婚後我並未碰過你。”

那王爺病都是裝的,定然不是應為自己的病,想必隻是哄她說出藏在背後之人,隻是為何不碰?難道是身體問題,可是那晚他明明……

不待穀梁珞搞清楚,柔弱的聲音響起,卻帶著哭腔,似是極為難受。

“王爺明知道我早已心儀於你,自然不在乎王爺身體如何,王爺怎能如此對待臣妾!”

看到兮子月頗為怨恨的眼神,葉拂城想著定然不能讓這女人太過絕望,否則自己如何找出這背後之人?於是慢悠悠的開口,仿佛欲言又止:

“這也不過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本王當時已有心儀女子,自是不會再碰你。”葉拂城說完這話,語氣中經帶上一股濃濃的懷念,似是極為思念那女子。

窗外的某人此刻也是心裏甜甜的,他那時竟有了心儀之人麼……所以,他對她的感情,始發的很早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