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晚以為,女人不能拒絕男人的索取,從前村裏的女人們坐在屋簷下閑話,時不時會提起這些事,有人嫌自家男人要個不停,就會有人嗤笑:“他要你你還不知足,哪天嫌你又老又黃了,你哭都來不及,隻管躺著讓他上,不就弄幾下的事嗎?”
此時淩朝風穿著寢衣走過屏風,小晚忙起身趿了鞋要去收拾那邊的東西,丈夫一把將她攔住:“明早再弄,樓梯上太暗了,上上下下別踩空。”
小晚被順勢抱著放在了床上,她以為相公又想要她,可是雙月退間實在有些酸痛,她……
“早些睡,明天很忙。”可淩朝風卻躺下,側過身看著她,沒有分毫雲雨之欲,溫和地說,“商隊裏都是男人,你若不願意與他們打交道,隻管在樓上歇著。但他們不是壞人,你是我的妻子,他們縱然有色心也沒色膽,不會傷害你的。”
小晚說:“我不怕,今天下午,隻有我和嬸子在店裏,我也沒害怕。”
淩朝風笑道:“真厲害。”
被誇讚,小晚心裏好歡喜。
她的夫君是很神奇的人,能凶得讓她心肝都顫,也能溫柔得幾乎要把她融化掉,他能幫孫夫人“重生”,也會收二夫人的銀子教她如何“避災”,亦正亦邪,讓人捉摸不透。
但是他對自己好,這裏所有人都對她好,小晚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被人疼著寵著。
“相公。”新娘子輕輕念。
淩朝風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可小晚紅唇微微蠕動後,什麼也沒說。
現下心滿意足事事順意,唯獨那件稀奇的事,她該怎麼解釋那飛起來水桶和洗衣棍,怎麼描述水盆裏的漩渦?如果再也不會發生,她能不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睡了。”淩朝風為她掖上被子,“明天起個大早。”
小晚的身體蹭了蹭,嚐試著靠在淩朝風的身上,這像是一種本能,認定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半後,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貼在一起。
淩朝風微微笑,攬過嬌小的人,彼此都找到很舒服的姿勢,小晚心滿意足地睡過去了。
又一天早晨,新娘今日醒得早,傻乎乎地就著透過窗戶的晨曦,看著她的相公,直到把淩朝風看醒了。
她起床前得到甜甜的一吻,之後不用塗胭脂,新娘的臉蛋就一直紅紅的沒退下去。
小晚給淩朝風看那些嶽姑娘留下的東西,淩朝風則另給她一瓶膏藥:“我昨天帶回來的,忘記給你了,去疤痕的,你試試看。”
他們吃過早飯,開了店門,二山拿著大掃把在門前清掃落葉和塵土,小晚端著盆來灑水,和二山說笑幾句。有青嶺村的人從門前路過,彼此明明是認識的,可他們卻不和小晚打招呼,繞得遠遠的,迅速離開了。
不多久,從白沙河碼頭來的方向揚起了塵土,二山看了眼,便往店裏去,大聲說:“掌櫃的,客人來了。”
淩朝風緩緩走出來,小晚便跑來他身邊,好奇地問:“好像很多人,店裏住得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