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走(1 / 1)

荔枝曆來由暮朝城那邊進貢給朝廷。最初居民在南部那邊的森林中尋得。獻與城主品嚐,城主嚐得味美後大加讚賞,命人大肆種植。留少許己用,大部分進貢給白都。以換得城內所需品。

如今白都帝君愛妃食它後中毒,帝君大怒,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白府大廳內,白振天居上坐,握緊宣紙一臉怒容,落坐兩側三男一子均沉默不語,不敢去觸其逆鱗,這時身著灰色長衫仆人急步跑來,左手背後右手按肩躬身道,

“城主,屬下趕去時大小姐已經出城,但在城門上取下此玉佩。”仆人掏出放在胸前的玉佩,雙手奉上。見城主拚接過又道,

“不知是否出城去追。”

“不必了,下去吧。”白振天放下宣紙,握著玉佩輕撫。這血玉牡丹正是贈給天兒的生辰禮物,既然你執意要去,為娘亦不做強求,隻望別生出什麼事端才好。無奈一聲長歎,起身回屋,未加理會一旁夫郎子女。

寧羽起身想跟去卻被安竹給拉住,他不樂意的嘟嘴站在一旁,斜了安竹幾眼,在他轉過頭來時又一臉無事的別過臉去,安竹自知他小孩心性,不懂察言觀色卻,也沒多做解釋。

聖衣元拿起宣紙展開,上麵寫有七個字,

娘,我去白都,勿念。

許是好奇那宣紙上的內容,寧羽拋開剛才的不愉快拉著安竹去看。

白曉拿過聖衣元垂放在桌邊的宣紙,看後,白曉雙眸含怒,話溜到嘴邊一下連針帶刺轟出來,

“還說什麼取我為夫,走哪都帶著我的,如今出走還藏著掖著不告知我,騙子白天是騙子。”這話正出自白曉之口,他肌膚白皙圓潤,好一粉妝玉琢的人兒,或是年紀尚輕,話雖不屑,但不難看出眼中幾許不舍。

腦中一個念頭閃過,等下偷溜出去,找到你一定把你丟下我的原委問個清楚明白。

“白曉,不得胡說。”聖衣元怒訴他這唯一的兒子,眼中帶著濃濃不悅,當真是被寵壞了,如此口無遮攔。

白曉身形一顫,被這聲怒吼嚇到眼淚朦朧。當下慌張的想往白天身後躲去,可轉了幾個圈都找不到她的身影,這才記起她已經離開,他哇一聲哭出聲來。口中直叫嚷著要找白天。

聖元衣聽他嘴裏心裏隻繞著白天,這下火氣直往上湧,“她是你姐,深閨男子怎麼可輕易說出嫁娶之事,胡鬧。”

寧羽護白曉在身後,見他哭得傷心,忍不住搶白,“白天又不是他親姐,娶了他沒什麼大不了,讓阿大護送曉曉去白都就好,瞧他哭得。”

這次安竹沒拉他,隻上前附和道:“既然曉曉這般愛粘紫兒,不如照三弟所說,那邊有紫兒護送著也不怕他闖出什麼禍來,哥哥覺得如何?”

這一溫聲細語敘述下來聖元衣也沒再追著要教訓白曉,站立一旁抿唇不語,半晌,喚來手下拉著不情不願直哭嚷的白曉鎖進房中。

正夫都下令了,他們兩位夫侍也不敢現再多言。

女仆彎身悄然退下,始終未曾抬頭,走至轉角無人的院落停下,四周查看確保無人後這才縱身躍進內院,慵懶的倚在石桌旁,笑看拿出的玉佩,正是血玉雕成的牡丹,色澤屬上成,竟和給與城主玉佩一個模樣。揚起起嘴角,眼中滿是陰狠,孩兒發誓定取白家鮮血來祭奠你枉死的生命。

此情此景盡收遠處樹上黑影眸中。正想細看時不料被女仆察覺,

“誰。”她收好血玉,看向側身不遠處大樹。手起刀落。

黑影閃身險險避開,仍是被劃傷手臂,既已被發現,黑影未做逗留,翻身跳躍,眨眼間人影消失,與黑夜相融。

女仆追趕至城外二裏地空曠處後停下,望著漸行漸遠的黑影,既然被發現,看來這邊下不了手。得先行離開。

黑衣人尾隨仆人趕來,單膝跪地,雙手奉上木盒

“樓主,白都城的情報。”

女仆撕下臉上麵具,連同假發一同扯掉,入眼的他竟是一絕美男子,五觀硬朗,嘴角上揚噙著一抺笑意,落下一頭白發隨衣擺在風中搖曳。

一石擊起層層漣漪,看來暮朝城已再無寧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