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髒都隨著那根盲公竹的起落跳動著,仿佛是天地間就隻剩下了這個擊打聲,就在這時,張元一聲大吼,打斷了那個瞎子的敲擊聲。
那個瞎子一下坐在了地上,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對著張元的方向說道:“我就是不太相信,你這小子不但救了我易健行傷心的人,還真就破得了我的‘心魔神功’,要知道這功夫當年也就天蠍那個老不死能躲過一次,怎麼就對你好像就不好使了呢?”
當易健行三個字一出口,剛才被張元救了過來的邊浩然不禁驚訝的看向了易健行嘴裏說道:“心魔易健行,你說你是心魔易健行,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
聽著邊浩然的反應,易健行很是驕傲的說道:“哈哈,原來還是有人記得我的,誰說我死了,怎麼死的啊?”
邊浩然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瞎子,嘴裏說道:“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啊,要是真的是易健行的話,你可就快要一百五十歲了,你的事跡可是傳頌了好久的,當年你一人就滅了滿人相當一個營的兵力,一人不留,然後就失蹤了。要知道那可是你最後一次出現在江湖中了。以前每三五十年你就會出現一次,每次你出現都會引起腥風血雨!那一次你出現後現在可是都有快一百年的時間了,你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聽到邊浩然的疑問,易健行砸吧了一下嘴,用那睜不開的眼睛看了邊浩然一眼接著說道:“你倒是知道我不少事啊,活著也是一種罪啊!我倒是也不想再活著了,奈何就是閻羅王不收我啊。好了小子,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能破了我的功夫的人,來讓我老人家摸摸看,你到底長的啥樣?”說著話,雙手就向著張元的方向伸了過來!
看著那雙手向著自己伸了過來,張元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躲開,這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強壯,可是畢竟是個殘障人士。看著他那緊閉的眼睛,張元也有些猶豫,就在這時,張元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一瞬間,張元知道這是‘心魔’易健行又對自己發動攻擊了。
當下也不防備,反而把心裏的防禦都鬆了,要知道張元的心髒可不是平凡人的心髒,更何況張元現在還是剛進入到‘胎息’初期的修真之人,就算是剛進入到‘胎息’初期也不是這些武林高手能傷害的了的。
不過這個易健行也真是厲害,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功/法,張元的心髒就在他的控製下一會跳的急,一會又幾乎不跳了,甚至於他還想讓張元的心髒跳爆了!
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失過手的功夫今天竟然就不靈了,他也明顯的感覺到張元的心髒在他的控製下,可是不管他怎麼加強自己的功力,就是達不到讓張元的心髒爆掉的地步。反而隨著自己後力不繼,竟然還有自己的心髒隨著張元的心髒在跳的感覺了。
要知道易健行全靠著心髒發功的,他用自己的心率影響別人的心跳,凡是受到他心髒控製的人,他最後都會讓對方心髒爆裂而死。
可是,現在他越來越慌了,他都催了好幾次的功力想讓張元的心髒爆裂,可是張元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易健行那裏知道,張元現在境界就是一分鍾心跳無數下,也不會爆裂,就算是你讓他心停跳他也不會死,“胎息”本就有假死修真之說!
不過易健行也知道大事不妙,所以他就想把對張元心髒的控製給放開,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管不了自己的心髒功力了,他努力的後撤了幾次也撤不回來,就這樣他的心被張元的心給帶著就像是過山車一樣,一會快,一會慢。一會高,一會低……
對於深諳此道的易健行來說,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命可就攥在了張元的手裏了,不甘心的他不由得把自己最後的殺手鐧使了出來。
他對著張元一聲大吼:“小子,看我臉上的是什麼!”
張元聽到他的叫聲,不禁向著他的臉上看了過去,不止張元,邊上的眾人也一起向著易健行的臉上看了過去。
而此時易健行竟然也張開了自己一直緊閉著的雙眼,刹那間,大家仿佛看到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除張元外的每個人都學得自己一下子迷失了。
易健行勉強控製著心跳,然後對著張元說道:“就算你再厲害,你也防備不了我的催眠大法,要知道我平常一直閉著眼睛,是為了練功,我這功夫卻比我心魔功/法還要厲害,隻要你中了我的催眠大法,就算你的功夫再厲害,你也得死了我的手裏!嘿嘿……”說到最後,不由得高興的大笑起來。
“是嗎,我還以為你讓我看什麼呢,原來就是這麼個小小的催眠術啊,早知道你不瞎,我就不對你這麼客氣了,真是的,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呢,一真閉著眼裝瞎子,討可憐,卻偷偷下死手,你真是夠了,你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