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1 / 2)

可那邊沉默許久,這才淡淡說道:“許流年,你想表達什麼!”

流年自忖自己表達的很清楚,但易崢,卻還是要她重複,這樣的重複,於誰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暴雨中的易崢,心髒像是被淩遲了一般的痛苦。

可思緒卻是無與倫比的清明。

既然要分開,那就速戰速決,這樣拖著,於誰而言,都是痛苦!

她抿了抿唇,整理好思緒,然後以一種狠戾的姿態瞬間切入他的心髒:“我和慕容璽兩年,是他陪我走過最痛苦最荒蕪的歲月的,即便分開也不過是因為誤會,我愛他,很愛他,一直愛,這毋庸置疑。而我跟你,我竭力想要忘掉慕容璽所以我選擇了你轉移注意力,我們有孩子,我對你印象不壞,我以為我可以和你走一輩子。可是,當我因為慕容璽的死而痛苦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些什麼跟你一輩子的話,隻不過是我所幻想出來的泡沫。我假裝很愛你,也不過是為了逃避慕容璽。可真正的我,並不愛你,所以,我想清楚了,我不能夠再拖累你了!我們分手吧!”

轟隆隆……

雷鳴陣陣!

清淡卻條理分明的話語,伴隨著響亮的雷聲傳來,如刀如劍一般插入易崢的心髒,即便站在寒風中都紋絲不動的男人,卻因為這番話,腳步一虛,踉蹌了一下。

抬眸,看著豪華別墅的陽台,冷漠的眼,像是想要穿過厚重的窗簾捕捉到她的眼睛似的。

是他聽錯了對吧!

是騙他的對吧!

她居然敢跟他說她不愛他。

她居然敢跟他說她愛的其實是慕容璽。

有一種瘋狂在易崢心底發酵,如果許流年在他麵前,他一定會掐死她,狠狠地掐死她,你敢不愛我,我就敢殺了你。

感性和瘋狂是一回事,偏偏理性又是一回事。

在他找來顧家的別墅的時候,他心裏就早有準備,他做過最壞的打算便是分手。

可,卻不曾想到,許流年會直承他們之間的關係,她親口告訴他,他易崢,從來不過是許流年手中的棋子,一枚借以遺忘過去的棋子。

易崢,從來都是個自信到自負的人,可這一瞬間,他強大的心髒受到了出生以來最大的打擊,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像個笑話一樣狼狽。

他扯了扯唇角,竭力想笑,卻比哭很難看。

想要用言語狠狠傷害那個沒心肝的女人,可是卻舍不得,她痛一點,於他而言卻是百倍。即便她並不在乎他是如何想護著她,想疼著她**著她。

可他的心底,卻始終不準自己去傷害她的。

瞧瞧!一切都如同許流年所說的那樣,他犯賤一般對她深情不悔,而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於她隻不過是一個笑話。

他想傷害她,卻不能夠,他痛苦地蹲在地上,在寒風中抱成一團。

像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徹底遺棄的孤兒,一個迷茫地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棄兒。

他那般難受,心那般痛,她知不知道?

鐵定知道的吧,隻是,不在乎。

他竭力讓自己平靜,竭力讓自己不要輸得那麼狼狽,他笑了笑,聽到自己的聲音,詭異的平靜,他說:“嗬嗬,許流年,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和我交往的借口也不過是為了躲避慕容璽,答應跟我在一起的原因也不過是許懷沙,現在和我分手的理由也是因為慕容璽,你從來沒有因為我是易崢而在乎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