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流年想著可能發生的場景,“蹭”地一下坐起,她發現她無法再呆下去了,對方太狠辣了,流年必須去支援。
“小沙子,你還是在這呆著吧!我出去一下!”
許流年道,雖然是她拉著小奶包陪她,可到最後,最不淡定的是自己。
尼瑪!
易崢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麻煩呢!
她怎麼可能淡定得了。
小奶包卻一把拉住他,食指樹在唇前比了個“噓”的手勢,旋即用唇語說道:“有人!”
流年微微蹙眉。
甲板上的陣地已陷落了麼?
怎麼會有人摸到這裏來。
但,饒是如此,許流年也淡定了下來,和小奶包眼神一交流,很默契地分開,輕手輕腳地摸到了門邊。
槍,已然上膛,隻要不是自己的人,那麼,小奶包和許流年便能迅捷地致對方於死地。
“碰!”
門陡然被撞開,,許流年和小奶包確定了來的不是熟人。
流年本能地叫道:“不許動!”
而小奶包已“碰”地一聲開槍了。
這樣的響聲,在船艙之內分外的響亮,可對比外頭輪船陡然爆炸的聲音,卻顯得微不足道。
至少,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裏的不正常。
楚安寧見有人開槍,本能地閃過,速度那是一種詭譎的快,動作,也異常的詭異,身體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和子彈擦過。
小奶包飛速地去開第二槍,可這對特訓過的楚安寧來說太慢太慢,她順勢抬起一腳,便把小奶包的手槍踢飛。
流年看著小奶包被打,心底一片著急,本能地開槍。
可手卻被麵前並不曾見過的女人抓住,巨大的力量,幾乎將流年的手骨捏碎,而流年的槍也射偏。
接下來,流年幾乎還沒來得急反應便被陌生女人一扭一扣手就被反剪在身後,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了。
她突然間恨極了自己,居然是那樣的運動白癡。
麵對強大的力量,她根本無法反抗。
而下一刹,流年便被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之上,因為女人拿出一隻針管,往流年胳膊上紮了進去。
流年的對麵是一麵鏡子,透過鏡子她看到的是一張異常精美也異常怪異的臉龐,拚湊在一起,如同絕世的芭比娃娃,卻說不出哪裏的怪異。
那眼神,帶著狠戾,惡毒。
流年卻似曾相識。
“楚安寧。”
流年終究認出了這張臉,可身體內注射的毒素開始發揮功效,流年陡然覺得格外的害怕。
這不是蕭絕給自己打的營養針,而是一種神毒素,甚至是蕭家出產的某款毒素,說不定研發人員便是蕭寧兒。
這款毒素叫“沉醉”,對人的身體沒有任何損傷,但他會導致腦部神癱瘓,而且無藥可救。
流年終究是害怕起來。
腦癱啊!
光想想就覺得恐怖。
她……不要……不要腦癱,不要遺忘,不要成為個活死人,不要……
她終究是哭了起來。
一種瀕死的絕望的情緒蔓延過來,流年害怕的開始哭泣。
她知道,或許,這是她最後的一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