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鬼一臉鄙視地走了過來,他很淡定地拎了一桶汽油往木柴上一澆,火引丟上去,火苗就“蹭”地冒了起來。
許懷沙看著這一切,眼角肌肉一陣抽動。
我靠!
這樣也行。
他瞄了被他叫做楚山鬼的妖異孩子一眼,卻發現他正冷冷地看著自己,大大的紫色眸子,像是個漩渦,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許懷沙莫名覺得那妖紫色的眸子有一種魅惑的味道,許懷沙心肝一跳。
旋即一陣惡心。
我了了個去!
魅惑個毛線!心跳個毛線!
不就是一長得好看的男人嗎?
啊呸,連男人都不算,男孩!
自我安慰了一番,許懷沙便打定主意把楚山鬼當鬼看,他無視楚山鬼了,然後,他井井有條地開始煮飯。
監獄的飯食,勉強能讓人不餓死就夠了。
本著這個原則,許懷沙煮了超級一大鍋粥。
拿著個巨大的鏟子攪動著漿糊般的粥,許懷沙別提有多麼辛酸了。
肅殺蕭冷的秋天,他出了一身的汗。
煮好粥,楚山鬼便領著小懷沙端去分發,大大的一桶,對於小懷沙來說始終是太多也太重,他幾乎是挪過去的。
楚山鬼也不幫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那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許懷沙的自尊心卻受到了極大的挫傷,在楚山鬼牽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他的手指的粗糙程度了,那是練拳練劍練各種搏擊術磨出來的,粉嫩的小手,厚厚的都是繭子。
而小懷沙,一雙手粉嫩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倒不是覺得這樣不好,隻是許懷沙幾乎不用想,在楚山鬼麵前的他是多麼的柔弱,和螞蟻一般,簡直弱爆了。
他又想到海牙上的那一幕,如果他能強大一點,說不定就不會了……
他不敢接著想接下來的事情。
他現在最首要的任務,便是從這座海島逃出去,這顯然很難。因為唯一一個自由的人居然不會說話。
那麼,隻能找監獄裏關押的犯人了。
這,也是小懷沙甘願被奴役的理由。
可是,很快地,他就失望了,因為一輪飯菜送下來,這些囚犯要不是因為關押太久而喪失了語言功能,要不然就是瘋子,神兮兮地瞎嚷著什麼……
小懷沙突然意識到,這裏關押的犯人,最少是十年以上的。
他沒辦法了,隻能找楚山鬼了。
於是,許懷沙童鞋為了出去又開始犯賤了:“楚山鬼,這是哪裏?鳥不拉屎,黑不溜秋。我能上去嗎?”
回答他的是永遠的沉默。
許懷沙也不氣餒,繼續發問:“楚山鬼,楚山鬼,誒呀,這名字好拗口啊,我叫你楚山好了。楚山,你的眼睛為什麼是紫色的呢!還有頭發!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憑良心說,很漂亮!看得我都自卑了!”
現在叫楚山的孩子完全沒反應。
許懷沙怒,決計來次狠的,他直接來到楚山的麵前,拉著楚山的手說:“楚山,我喜歡你!”
這是許懷沙所能想到的招數中最損的。
畢竟,都是男人嘛!
突然被表白,鐵定少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