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每個人看著容璽的眼神都是在看怪物,除了驚駭,便是忌憚。
唯一例外的便是蘇蘇了。
他總是那般安靜地微笑著應付所有人,明明那般疏離,卻總是那般溫柔。
但是,對待容璽的時候,卻總是特殊的。
他和容璽,沒有那種隔閡。
因為他們是一類人,冷酷,孤獨,清高,格格不入。
容璽一邊往外走著,一邊想著自己的過往,那些原本模糊的感覺一點點清晰起來。
他記得是自己黏上蘇蘇的,三歲,什麼不懂的屁小孩一個,卻在看到蘇蘇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
死死抱住蘇蘇的大腿,嚷著:“我要他,我要他!”
容璽真的是小少爺,從小要什麼有什麼的,沒人敢拒絕他。
可是蘇慕遠是誰,蘇家的小少爺,單論家世而言,和容璽有的一拚的,所以容璽要蘇蘇就出現了難題了。
蘇慕遠當時很努力地想甩掉這個小屁孩,可容璽力氣大,抱著蘇慕遠的大腿,蘇慕遠根本掙脫不開。
那估計是蘇慕遠第一次被一小屁孩給難倒了,以至於這輩子,慕容璽都是蘇慕遠的難題。
當容璽把自己想要蘇慕遠的意思大膽至極的張揚出去的時候,大人們都哄笑了,得出的結果是容璽可以常來找蘇蘇玩。
容璽得不到蘇慕遠無疑是失落的,但是彌補這種失落的方法簡單得很,他幾乎每天都來找蘇蘇玩,而且是常住在蘇蘇家。
那時候,蘇家和慕家有生意往來,自然讚同兩家的孩子來往的。
容璽也樂此不疲,致力於賴在蘇蘇身邊,而蘇蘇總是拒絕。
想來好笑,蘇蘇和他,主動的從來都是他,拒絕的卻一直是蘇蘇。
唯獨容璽出事的時候,蘇蘇才會表現出那樣的關心。
這樣的日子就該一直維係下去的,不是嗎?
為什麼要改變呢!
容璽甚至不介意蘇蘇害他失去許流年的事情了,隻是很難接受,蘇蘇想對自己做那檔子事情。
他想著,就這樣繼續冷酷地往前走去。
這個世界有七十億的人口,可是,能讓容璽覺得不會再孤獨的隻有蘇慕遠。
可是,這唯一的一個人,想要的卻是容璽給不起的。
“嘿,瑞德,原來你是這裏的拳手!”
一個熟悉的漂亮的聲線傳來,容璽的眸子冷冷聚焦,看著眼前的女人,蘇。
不是冤家不聚頭!
昨晚他甩了蘇,今天居然就碰到了。
容璽頭疼得很,隻是,他著實懶得跟這個女人浪生命,他已找到了可以讓自己去遺忘去麻木的東西,顯然不是個女人,所以他冷酷得很:“你是誰?”
蘇臉色一白,顯然料不到這人轉頭就不認人。
而且,蘇很漂亮,漂亮的女孩自然心高氣傲得緊,這種挫敗感,讓蘇纏繞上去。
她趕到容璽麵前,笑著重新自我介紹:“我叫蘇,雖然你討厭這個名字,但是我就是叫蘇。你的傷口,需要擦藥,治療。回我家吧,我給你清理傷口!”
狠狠地打完一架之後,再狠狠地幹一個女人。
對於生活在刀尖上的人來說,再沒比這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