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崢自殺了。
她有多麼的痛,他知不知道。
可是痛到最後,卻隻能揭過,下意識地把自己的痛苦掠過,不加計算,疼著他,**著他。說良心話,她許流年對易崢還不夠好嗎?
可是,能怎樣,能怎樣,這人就是喜歡這般自作聰明的。
逼著她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她知道,這輩子,剩下的那麼多年,終歸逃不開一個易崢。
他,便是她的一生!
那兩個字是她的魔,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不需要逼迫,不需要算計,她許流年的心就是他的,不來不去,不悲不喜,隻愛著一個易崢,隻守著一個易崢。
可是,易崢,你的心被狗吃了吧!
我這般愛你,你居然還嫌不夠!
那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能安心下來,覺得我許流年是很愛很愛你易崢的。
“易崢,答應我一件事吧!”
她軟軟地開了口,神色卻理智得可怕,根本不像是一個即將生產陷入痛苦的女人。
易崢跑著,看著不遠處的醫院,目光一陣驚喜,旋即又想著流年剛知道的真相,心底一陣害怕,他抿了抿唇瓣,淡漠開口:“你說?”
“不要因為我再傷害自己了!可以嗎?”流年問著,這最後的意識裏,逼迫著他,他會苦肉計,難道她不會。
誰稀罕誰啊!
“我會愛你的,會一直很愛你的,你要的我都給你,包括你在**上讓我叫那些汙穢話,做那種事情,我都答應你。隻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這輩子或許僅此一次
的,我求你,再也不要那樣的傷害自己。我的心也是肉養的,會疼的,那時候便是那般的疼,疼到覺得自己快死了,卻隻能陪著你一起開開心心的。”
醫院,就在易崢前麵。
易崢卻突然間失去所有的力量站定在那裏,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腦海中轟炸而過。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原來她不是不知道,隻是佯裝不知道,陪著他幸福,陪著他開心,陪著他**。
他千方百計地想把她栓在身邊,自殺,**,孩子,婚姻,無所不用其極。
原來她都知道,隻是溫柔地靜默地守在他身邊,以一種包容的**愛的姿態呆在他身邊。
她是那般大氣的女人,即便疼到要命心裏也會想著他,即便是此刻,最難受地還是他的受傷。
易崢第一次,如此確認許流年對他的愛,明晰而透徹。
他微微一笑:“好!”
可旋即眉峰一挑,接著說下去:“隻是,這樣,我更安心。”
“這樣就很好了!”
隻要不傷害自己就夠了!
她微微一笑,並不希望易崢為她而改變,她愛得那個男人,從來都是那般心思深沉算無遺漏的,得又是心理,而那些手段,總是那般的讓人驚豔。
腹黑有什麼,**有什麼,算計又如何,工於心計又如何……
不論易崢是怎樣的人,她許流年都願意賠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