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璟叡初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璟叡初!”
路將軍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這三個字。
二姨娘見自己的女兒手臂上仍是輕紗薄衣,隻用被子蓋住胸以下的部分,就站在門口稟退了其他男丁。
“將軍叫我何事?不過,許是近日太過操勞,將軍似乎忘了禮數。”
璟叡初的話如一根根寒針刺進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你將軍府的人算計了本王,本王也就不用給你留麵子了。看來,你也是被氣糊塗了。
“你……”
“參見睿王。”
路將軍雖然很是氣結,但他明白,君臣有別。他璟叡初畢竟是皇室中人,更何況他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小皇子,又有皇後母族的支持,自己斷不可與他正麵衝突。
“免禮。路將軍似乎很是健忘,本王剛剛問你叫本王何事?”
璟叡初就是要他自己說出這肮髒的勾當,而且要當著眾目睽睽說出來。順便立立自己的威風,免得一個接一個的麻煩找著他。
“何事?睿王爺,小女如今衣衫不整的在你的床上,你還有臉問本將軍何事?”
路將軍強忍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璟叡初這就是在激他。可他畢竟是多年征戰的老將,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一個小小的激將法,他還不曾怕過。
“本王妃可是天天都在本王的床上,有何不妥?”
與路笙簫一起待的日子多了,璟叡初也看出他對將軍府的憎恨。加之自己第一次看到她,那破敗的房子,瘦弱的身體。促使他說出這句話,他要他路大將軍明白,路笙簫也是他的女兒!
路將軍嗔目而視,璟叡初那散發寒意,卻雲淡風輕的樣子,真的讓他很不爽。要是在戰場上,他早將璟叡初亂刀砍死,任豺狼食之。可這裏終究不是沙場,他無法如此作為,隻有忍著。
“自是我的二女兒路玥朦,睿王爺你……現在床上的女子。”
“哦?我床上如今可沒有女子,不過一隻狐狸罷了,大可不予理會。”
璟叡初想起身後的路玥朦隻會覺得惡心。其實他從前對路玥朦並無了解,因為她於自己而言,廢物一個,根本無用。但昨夜,她給自己下藥,勾引自己。著實讓他覺得厭惡。
“睿王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強了朦兒,想不認賬?這麼多人看著,你認為可能嗎?”
握緊了厚實的拳頭,路將軍覺得自己的憤怒已經快要到極點,而這睿王爺卻一直像是置身事外,他真恨不得直接爆著他的頭。
“可笑,可笑,真是不可以不笑。滑稽,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璟叡初終於睜開微眯的鳳眼,鼓起了掌,爽朗的笑聲傳入眾人耳中,眾人再一次感覺寒徹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璟叡初緩緩開口,又笑了幾聲。
“可這八個字,是針對於一般人,而本王,偏偏不是那一般人。不好意思,讓在場的各位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