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青呆呆抬起頭,似乎才看到白衣少年的樣子,“墨玉?你怎麼會在這裏?”
……
璟叡初輕嗤出聲,損道:“這就是你說的特意前來看你?”
“咳咳,函青肯定是開玩笑的。女兒家嘛,臉皮薄。”
被稱作墨玉的白衣少年找了個梯子下。
函青奇怪地看了白衣少年一眼,選擇無視,對著璟叡初道:“王爺,王妃差屬下前來告訴您,路夫人懷了身孕了。”
“哦。”璟叡初淡淡道。
他冷漠的反應倒是和路笙簫差不多,他不過是醉酒之後去了路玥朦屋裏一次,一次就懷上了?
事後,應該有人在食物裏放了避子藥,這樣都能懷上,倒也是厲害。璟叡初嘴角染了一抹嘲諷,格外刺目。
璟叡初起身,離去。
“誒,你去哪兒啊?我怎麼辦?”墨玉在後麵大喊,他遠道而來,還不知道住在哪裏呢。而且,肚子也餓了。
璟叡初停下,回頭淡淡道:“你回去就是,那件事本王會出手,不用擔心。當然了,若是本王有需要,還望令尊不要忘了今日的承諾。”
“過河拆橋。”墨玉哀怨搖頭 見著函青還在,靠近道,“小函青,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你是不是該盡盡地主之誼……誒,我還沒說完呢,你別走啊……”
路笙簫早早地將毒譜收了起來,因為她知道,璟叡初會來。璟叡初來時,她在笑,隻是那笑意不達眼底。
“王爺來了。”路笙簫做了個請的手勢,璟叡初在她身旁坐下。
“嗯,你今日來書房所為何事?”璟叡初問道,來都來了,他也快包紮好了,結果她卻離開了。
路笙簫給璟叡初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他麵前,“是為了無心的事,這幾日妾身鑽研醫書,發現有一個病曆和宋無情的症狀很像。妾身已經差人給無心寫了信,大約明日,無心便會前來。王爺認為,這可是好事?”
璟叡初接過茶,並不吃,隻是道:“自是好事。”
“嗯,妾身也覺得是好事。可以看得出來無心很在意這個妹妹,若是治好了宋無情,便是了了無心一樁心事。屆時,無心和王爺之間的情意便會更進一步。”
她話說得緩慢,但是意思卻很明確。她做到了,這便是她的價值。
她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為他做事,同時,他也可以投資她,助她複仇。
“你可還有其他話要說?”
“回王爺的話,沒有。”疏離,一股淡淡的疏離飄散而出。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可還有什麼話要問本王?”璟叡初耐著性子道。
他明明感覺到她不高興了,她的臉雖然是笑著道,可是比哭還難看。
路笙簫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沒有。”
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四周的空氣都凝結了,屋子裏安靜得可怕。
兩個人的視線碰撞,相互較勁,在無言中交鋒。
就這樣,無人說話,矛盾暗生,無人解釋,愈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