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處理事情的方法總是簡潔明了,沒有多餘的矯揉造作,隻有利益。
路笙簫要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璟叡初是需要她的!
宋無情的病情不可耽擱,而這世上,隻有她能解此毒。倒不是她的醫術有多高超,隻不過前世吸取了中西方醫學知識,如今恰巧碰上了。
她決定去找璟叡初攤牌,來到璟叡初的院子,她才發現這裏的景物是如此陌生。嫁到王府後,她似乎從未踏足過此處。
院子的裏的裝扮很美,很是別致,看得出布置之人別出心裁的心思,隻是,她現在沒有時間駐足欣賞。
侍衛將她帶到璟叡初房外,還未等她問一句話便離開了。
路笙簫並沒有想太多,推門而入,房間裏空無一人。她剛踏入,隻聽一道急急的聲音傳來,接著是感覺到手腕被死死扣住。
“你來這裏做什麼?”璟叡初語氣很是不好。他的房間有太多密辛,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
路笙簫回頭,看見璟叡初眼底的懷疑,心中升起一股枯澀,原來他竟然比她想象中還不信任她!
“妾身若說沒做什麼,王爺是否相信?”
不知為何,璟叡初看見她眼底的枯澀,心中竟覺不好受。隻是朝中隻是風雲詭譎不容馬虎。
來人若不是路笙簫,此時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他眯著眼審視著她,在他的注視下,路笙簫似乎無處可躲。她像一個被扒光衣服的人,默默忍受著來自外界的淩辱。
“房中盡是軍務機密,包括各個大國之間的往來密函。”他頓了頓,語氣驟而變冷,“你所謂何物?取走了何物?”
“未曾,妾身剛進屋。”路笙簫想要解釋,卻發現在璟叡初的逼視下說不出任何話語。她的行為顯得多麼可笑。
他若是不信她,解釋再多,不過是徒增笑話。
他放開她的手,冷聲道:“證明。”
“如何證明?”
“那是你的事,隻有讓本王相信你不是奸細便可離開,否則……”後麵的意思不言而喻。
路笙簫垂下眼簾,淡淡道:“知道了。”
語罷,她便若無旁人般開始解衣帶。
璟叡初不知她意欲何為,但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在誘惑他。
外衣滑下,她便開始解腰帶,璟叡初終是沒忍住,“你這是做什麼?”
他讓她證明,不是讓她脫 衣服。還有一點他不願意承認,便是看著路笙簫露出的一小塊皮膚他竟然會心動。
路笙簫手下動作不停,薄唇輕啟,“王爺不是要妾身證明嗎?”
璟叡初想要證明,她便證明給他看。若是懷疑她帶走了密函,她便脫 光讓他檢查。
璟叡初見她不像是開玩笑,再次抓住她的手,“帶走密函也不一定藏放在身上。”
他目光怔怔,如今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路笙簫了。在他印象中,路笙簫最是在意她的貞潔,可她此時竟然為了證明清白棄貞潔不顧。
這究竟是何緣故?
他的本意是想讓路笙簫停止動作,沒想到卻被路笙簫誤會了。
自嘲一笑,果然,不論她怎麼做都是無用功,“難道王爺要剜了妾身的眼珠子,割了妾身的舌頭才肯放心嗎?”
璟叡初深呼吸一口氣,“罷了,此事本王就不追究了,隻是你給本王記住,今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進入此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