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覺得,如果我走了,帶走了他的皇孫,他會放過我嗎,會放過你嗎?”路笙簫隻覺得他的話很不切實際,就算皇上對他無所謂,也不可能對自己的皇孫無所謂吧。
璟叡初微微頷首,覺得確實也是,可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他現在,隻要簫簫安全就可以了:“簫簫,如果必要的話,父皇真的有可能會殺了自己的皇孫。”
和他的權力地位相比,一個皇孫,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知道,可是就算如此,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這的,我做不到。”路笙簫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也不願讓他一個人去跳火坑,於是她起身道,“孟澤,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我現在就跟璟叡初回宮複命去。”
“簫簫,你不要太任性了。”璟叡初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勸動她,這丫頭實在太固執,本以為她對自己根本沒有什麼感情,誰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願意和自己共患難,也是難得了。
“別的話你就不要說了,明知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繼續堅持,我現在就跟皇上複命去吧。”路笙簫卻絲毫不理會他,自顧自走了出去。
“孟兄,你一定要趁早離開,我先走了。”璟叡初丟下這句話,就連忙去追路笙簫了,因為王府已經被封,回不去了,所以兩人隻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不知道往哪去。
路笙簫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聽著他給自己的各種解釋的話,隻覺得有些可笑,終於,她忍不住開口道:“璟叡初,你明知道我和孟澤都不是那種沒良心的人,卻還要說這種話,分明就是對我們人格的侮辱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簫簫,我是真的想讓你們離開。”璟叡初微微歎了一口氣,“若是你不願意,那便當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好了,隻是不要隨意誤解了我的意思。”
路笙簫這才停下了腳步,語氣較之前也溫和了許多:“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是有時候,就算做好事也要看看別人樂不樂意接受,你想想,你跟孟澤是生死之交,你肯豁出性命換他周全,那他自然也願意為你而舍命啊?”
“是我考慮欠妥。”璟叡初一把環住了路笙簫的腰身,“以後,我不再說這些混賬話就是了。”
既然他真的誠心誠意地認錯了,路笙簫也就不再揪著不放了,於是直接轉移了一個話題:“我餓了,我們找個地方落腳吧。”
“好,現在王府是回不去了,我們隻能找家客棧。”璟叡初便帶著她,至了一家看上去還算幹淨的小客棧,之所以不去大的酒樓,大概也是怕被人認出來了吧。
用過餐之後,兩人就在一間客房裏歇息,雖然客房不大,但是他們真的好久沒有這麼近距離地親密接觸過了。
“王爺,不如……我們就去跟父皇實話實說吧?”突然,路笙簫開口道。
“你說什麼?”璟叡初似乎沒聽太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於是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