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蘇琴一大早就被總編叫到辦公室喝茶。
她看著總編拿著電話唯唯諾諾地賠笑道歉,心中頓覺大事不妙。
可這期的采訪稿是她負責整理編撰的,她現在攤上事了,還連累總編被罵。
蘇琴知道自己玩大了,事情不會隻是扣獎金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總編掛斷電話後直接把雜誌甩在蘇琴的麵前,麵色陰沉地對她說:“陸總把咱們雜誌社告了,說是對他人身攻擊,惡意誹謗。”
“不是吧!對不起啊王總編,我……”蘇琴聽到這個消息瞬間傻眼,不禁感到背脊發涼。
總編拍案而起,拳頭抵在辦公桌上劈頭蓋臉地罵道:“你什麼你!說對不起有用嗎?你是腦子進水還是第一天做編輯啊?做財經類雜誌不是寫娛樂八卦新聞,要保持立場中立!你看看自己寫得都是什麼東西?”
蘇琴心亂如麻,自從那晚逃出陸家,她幾次被珍珍提醒陸熙堯在找自己,她窩火之下在整理采訪稿時篡改了一些話,還添油加醋地評論了幾句。
原本隻是想借此機會出出氣,豈知陸熙堯竟然如此小肚雞腸,為了幾句不中聽的話就把雜誌社告上法庭。
她懊悔萬分,但為時已晚,隻好硬著頭皮求總編寬恕自己。
但總編正在氣頭上,他指著蘇琴惱怒地說:“剛才我求了陸總半天,所有好話都說盡了,他答應我隻要寫這篇稿子的編輯親自出麵道歉,他就去法院撤銷起訴。你一會兒自己去一趟陸氏集團吧,記得態度誠懇點。”
蘇琴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現在麵臨著一個重要的抉擇,羊入虎口或者丟了工作。
她懊惱地皺著眉頭說:“那我還是離開雜誌社吧……到時您告訴陸總我已經辭職謝罪,讓他不要再為難雜誌社了。”
離開總編辦公室,蘇琴收拾好自己桌子上的物品,沮喪地抱在懷中準備離開雜誌社。
她邊走邊暗罵自己沒事找事,到頭來把工作都弄丟了,同時對陸熙堯愈發的討厭起來。
然而剛走出門口,她就撞見陸熙堯的男助理,她記得這個有點謝頂的中年男人,在那場荒謬的婚禮上,他還幫陸熙堯擋過酒。
蘇琴發覺助理也認出自己,立即驚亂地落荒而逃,她剛丟了工作,可不想再惹上更大的麻煩。
回到空蕩蕩的出租屋,經常在外出差的男友不在身邊,這令剛剛失業的蘇琴更加失落寂寥。
晚上她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訴苦給閨蜜珍珍後,兩人一起在酒吧裏喝到不醉不歸。
翌日早晨,蘇琴正躲在被窩裏睡懶覺,經過珍珍的一番開導,她總算從失業的沮喪中走出來。
雖然丟了工作,但卻多了難得的慵懶和閑適。
然而這個愜意的清晨蘇琴隻享受了一半,就被一陣急促粗暴的敲門聲吵醒,她煩躁地翻身繼續睡,但敲門聲卻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