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煕吹著口哨,迅速地洗澡、洗頭、刮胡子,弄好了也不穿短褲,真空披上一件絲綢睡衣。
想了想,從櫃子裏翻出一瓶男士香水來,噴了一點在手上聞了聞,雖然不是什麼高檔貨不過也過得去,將就下得了,於是滿屋子裏噴了噴,又拍了一點在自己的腋下。
空氣霎時一股旖旎的香氣,盛公子也不覺得過於隆重,他滿意地巡視了一番,又從櫃子裏搜出一包口香糖,心想這家酒店的服務不錯,以後還要訂這家。當然他從沒有想到他自己家也是有酒店的,他聰明的話就應該照顧自己家的生意。
拆出一片丟進嘴裏,他心情愉悅地咀嚼起來,嗯,味道不錯,噴一口氣,薄荷清香味,好聞!
他難得有點小激動,孩子氣地撲倒在床上,哼起歌來,一別頭看到床頭櫃上的套套,得意地想自己肯定是不用的,用那東西總覺得隔著一層,不痛快!
他今晚上無論如何要把蘇老師伺候地舒舒服服,讓她從此想著他,離不開他,求著他,上趕著他,跟他其他的女人一樣。
等待的過程對男人來說就是前戲,是令人很愉快的,所以盛公子一點也不著急。
大約半個小時後,門鈴響了,盛公子壓抑著興奮,換上一副酷酷的表情慢慢地踱過去,打開門一看,隻見小張捧著一個大木盒子,哭喪著臉站在門口。
盛公子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她呢?”
“她沒來!”小張答道。
“什麼叫她沒來?不是叫你去接她嗎?”盛公子跌下臉來。
小張很無辜,苦著臉道:“她說她女兒要睡了,不方便過來,不過她讓我給你送來了禮物,以表她的歉意,請你一定要原諒她。”
“什麼禮物?拿進來看看!”
小張抱著木盒走了進去,聞到那一股香水味,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盛公子怒目瞪著他,命令道:“打開看看!”
小張條件反射似的答應了,躬身就要打開,手都觸到鑰匙了卻停下來,說道:“蘇老師說了,這裏裝著她對你的一片心意,一定要你親自打開,要是別人打開就辜負了。”
“矯情!”盛公子想,不過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花樣,於是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木盒。
“砰”的一聲巨響,一記悶拳狠狠地從箱子裏彈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盛公子漂亮的鼻子上,一股鮮血緩緩流下。
盛公子冷不防嚇一跳,捂著鼻子彈跳開,一邊找紙巾擦血一邊痛得哇哇大叫:“我靠!什麼東西?”
小張剛開始也嚇了一跳,冷靜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彈簧拳玩具,這時因為一擊而中,估計把自己也擊暈了,正在盒子裏劇烈搖晃。
小張沒忍住,“嘿嘿”笑了。盛公子暴怒道:“笑什麼笑,快打電話給那個醜女人,我馬上殺到她家裏去!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不知道姓甚名誰了!”
小張強忍著笑掏出手機,撥打了蘇老師的電話,裏麵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小張無奈道:“老板,她關機!”
“臭女人!竟然敢這樣對我,她這是找死!看我明天怎麼對付她!”盛公子氣得抱起那個木盒就要砸,裏麵卻掉出一張紙條來。
撿起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不要生氣!我沒有先掛電話。至於我來不來赴約,又不在你威脅範圍之內,所以不能怪我哦!”
盛重煕捏著紙條看了半天,心中的火氣突然就消了,他嗤嗤笑了兩聲,繃著臉對小張說道:“明天早點到我辦公室,我有事情要你去辦。現在你回去吧!”
小張疑惑地打量著老板的臉色,從老板的神色判斷,剛剛的笑應該是冷笑,不過純粹從笑的歡快度來判斷,又好像老板的心情很好。
估計老板被蘇老師弄神經了,小張猜。
本來也是,盛公子是誰啊,他以前派他出去追女孩子,可是從來不超過三天就能順利拿下的,這個蘇老師,也真夠磨人!
老板的心思是不能亂問的,小張答應著走了出去。房間裏又隻剩下盛公子一人,他抱著那盒拳擊玩具躺倒在床上,一邊玩弄,一邊在腦海裏設想了一千個折磨蘇老師的計劃。
蘇老師,天總是要亮的,你總是要上班的,你給我等著!
他狠狠地想!
不過,這個晚上怕是又要失眠了。
盛公子這邊失眠,蘇老師那邊卻是一覺睡到大天亮,一來是蘇老師本身很累了,二來她心大,天大的事也從不在床上琢磨,基本上是頭一沾枕頭就入睡。
難得今天寶寶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晚上沒有醒幾次,所以第二天蘇老師精神很好,她早早起了床,心情愉快地陪著倆老人吃了早餐,擠出幾瓶奶留給寶寶作為白天的口糧,再狠狠親了寶寶一口,就提著包包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