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月站住,心中的怒火騰騰升起,這怒火越燒越旺,逼得她不由自主往回走,瞪著盛重煕的眼睛似乎要噴出三味真火。
盛重煕老遠就感覺到了她的殺氣,下意識地防禦,戒備道:“幹嘛?難道你還想行凶?”
嘿!真被他猜對了,蘇曉月突然撿起地上的傘,對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梨花暴雨棒。
她一邊打一邊罵:“你跟蹤我?調查我?你有什麼資格跟蹤我,調查我?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怎麼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想要什麼人就該得到什麼人了?不讓你得逞你還敢違法亂紀了?”
打著打著她想起前夫陳家宣八成是眼饞林心怡家的財產,所以才縱容小三逼宮,更加火起,直把盛重煕當成陳家宣打來泄氣。
盛重煕吃痛,一麵躲一麵鬼叫:“蘇曉月,你暴力狂!你知道我的身體有多嬌貴嗎?就敢下手?”
“蘇曉月,你住手!再不住手我還手了!”
“蘇曉月,你再打信不信我大街上就抱著你亂啃,等會你同事看見我可不管。”
“蘇曉月,你脾氣這麼差,教育局怎麼敢放心把祖國的花朵交到你手裏!”
倆人各說各話,藏貓貓一樣圍著花壇亂轉。直到,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蘇老師!你這是怎麼啦?”
蘇曉月聞聲而止,回頭一看,隻見同事滕老師站在邊上,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和盛重煕。
蘇曉月紅了臉,她整了整淩亂的頭發,手抓包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淡定地說:“不好意思,我表弟,淘氣,我正在教訓他。”
滕老師好奇地打量著她“表弟”,說:“你表弟啊!長這麼帥你也下得了手?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表弟”盛重煕整了整衣衫,換上一副壞壞的表情,說:“我追求她,她說我們有血緣關係,不同意。不同意就不同意唄,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偏偏她不好好說話,隻會大打出手。”
滕老師一聽,我靠!這信息量,大呀!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蘇曉月暈死,連忙解釋:“不是,不是,別聽他瞎說,他把一姑娘的肚子玩大了,人家逼著他結婚,他不同意,說是沒準備好,我姨要我教訓教訓他!”
滕老師尷尬道:“這關係,夠亂的!不過你們也不能在這大暑天的撒丫子亂跑啊!天多熱啊!喘氣都出汗,這麼追著跑不累嗎?”
盛重煕忍俊不禁,笑眯眯地看著蘇曉月。蘇曉月還想解釋,再一想,不對,這樣瞎掰下去沒完沒了,於是轉換話題,問:“滕老師,您怎麼這個時候才回家?”
滕老師聽了,臉上露出幾分不自然,說:“學校裏有點事,我留下來加了一會兒班,就晚了。”
蘇曉月不置可否,看著滕老師笑。滕老師被她看得心虛,說道:“額,一眨眼就這麼晚了,你們繼續,我要先回家了!”說完匆匆而去。
盛重煕遠遠地站著,問蘇曉月:“咦?好奇怪,難道她在學校裏私會情郎?看著怎麼這麼不自然。”
蘇曉月怒目而視,心想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腦子裏除了男盜女娼就是女娼男盜。
滕老師當然不可能是留在學校做什麼齷蹉事了,她隻是留下來給學生補課而已,或者說,她隻是帶著幾位學生寫家庭作業而已。
盡管教育局三令五申整治“三亂”,但是,一來家長要求,市場需要,二來也為了賺點辛苦錢補貼家用,總有一些老師冒著被通報扣錢的危險頂風作案,滕老師就是其中一個。
有時想想身為老師還真是可憐,付出辛勤的勞動賺一點辛苦錢,還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膽,說不定哪天事發,一世英名就毀於一旦。
而身為有錢人家的花花大少,盛重煕一天到晚就知道調戲美女,玩弄女性,卻活得逍遙自在、無法無天!
這麼一想,蘇曉月越看盛重煕越不順眼,斜視的小眼神充滿了鄙夷。
盛重煕委屈:“蘇曉月,你那什麼眼神?我就這麼惹你討厭?你有病吧!”
蘇曉月不客氣道:“我仇富!看不得有錢人,看見有錢人心裏就不爽,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
“不!”盛重煕毫不猶豫答道,“我就要離你近一點!我是心理醫生,會治病,也許可以治好你那病態的心理。”
蘇曉月黑線,她看怪物一般地看著盛重煕,半晌不說話。盛重煕英俊挺拔的身體被她看得矮了半分,他下意識地理了理頭發,扯了扯衣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蘇曉月的表情。
蘇曉月突然說道:“元朝的時候,曾經把人分為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醫、六工、七匠、八妓、九儒、十丐,知識分子地位挺低,就連娼妓也不如,僅高於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