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盛重煕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他的未婚妻江米琪。蘇曉月連忙別過臉去,裝作毫不在意。
盛重煕討好地靠近她,巴巴地開了免提,說:“我跟她談話你不需要回避。”
江米琪的聲音軟糯嬌嗔,鼻音嚴重:“重熙!你又在哪裏鬼混,昨天我要視頻都連接不上?還有,聽聲音你現在好像不是在床上耶!你在哪裏?今天怎麼會起這麼早?”
盛重煕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討厭!”江米琪撒嬌,“沒有什麼事我就不可以打電話給你嗎?我是你的未婚妻耶!你就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嘛!”
蘇曉月被她嬌出一身雞皮疙瘩,默默地看向別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
盛重煕依然冷冰冰地說:“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不不不!我有事!”江米琪連忙說道,“重熙,我考完了,你考慮下,是我回國好還是你來美國好?我們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麵了。”
“到時再說!”
“什麼到時再說?現在就得考慮啊!我畢業了,也該商量一下什麼時候完婚,我到底是留在美國發展還是回國幫你父親這樣的大事了。”
蘇曉月聽了,頗感尷尬,做手勢示意盛重煕把免提關了。盛重煕也感覺到了不方便,他關了免提,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壓低聲音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
不一會兒他返回了,愧疚地看著蘇曉月,一副懇求她原諒的表情。蘇曉月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乎,她微笑著,語氣輕鬆地說道:“你未婚妻人很溫柔啊!說話嬌滴滴的。”
盛重煕皺眉道:“實際上不是那麼一回事,她人格分裂,電話裏說話就裝腔作勢,平時真人不是那樣,說話語速又快又短促,說什麼都盛氣淩人的,帶著一股命令人的氣勢。”
蘇曉月不信,說:“你瞎編吧?聽著一點也不像。”
“真的,騙你幹嘛?她是驕傲的公主,平時被寵壞了,又爭強好勝,一看就是一位女強人,霸氣側漏!”
蘇曉月喃喃道:“總比我好!你不是說我就是潑婦嗎?”
盛重煕笑起來,眯著眼睛道:“蘇曉月,你的確是潑婦,但是嗎,實際上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本質上還是一位溫柔的姑娘。蘇曉月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在罵人時,聲音都是嫵媚的,帶著幾分柔情,性感得要命!”
他的態度看起來有幾分輕佻,語氣也很曖昧,蘇曉月惱怒了,突然覺得盛重煕之所有這麼執著地追求她,不過就是因為自己激起了他的欲望而已。
大概所有吃膩了燕窩魚翅的男人都會想嚐嚐山裏的野菜來開開胃。
毋庸置疑,高高在上的公主江米琪就是那燕窩魚翅,而自己跟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就是那野菜,調調口味還行,要登上大雅之堂,當然不可能。
所以盛重煕目標很明確,他不怕她惱,一來就表明態度是追她當外室。
細思極恐,蘇曉月一股無名之火熊熊燃起,她突然跌下臉來,冷冷道:“我們下山吧!”
說完轉身朝山下走去。盛重煕莫名其妙,追上她問道:“蘇曉月你又怎麼啦?我哪裏惹到你了?”
蘇曉月說:“我說真心話,你還是回冷市吧!你也夠忙的,況且太冷落了你的未婚妻,把時間浪費在我這樣不相幹的人身上,也不值得,一點意義也沒有!”
“蘇曉月,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剛剛躲著你,並非是安慰江米琪,我隻是勸她不要回國,等我搞清楚了,自然會到美國把所以的事情交代清楚。”盛重煕解釋。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蘇曉月不為所動。
盛重煕也惱了,他一把拉住蘇曉月,怒道:“蘇曉月我到底哪裏惹你不高興了?你要告訴我啊!”
蘇曉月回頭,冷冷道:“別拉拉扯扯的,這是山路,拉拉扯扯地擔心摔下去。我倒無所謂,你身份金貴,小心別摔壞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可賠不起!”
盛重煕氣得抽冷氣:“蘇曉月,你一定要跟我拉開距離是不是?”
“我們本來就有距離,不!我們是有鴻溝!用不著刻意拉開!”蘇曉月沒好氣回到。
盛重煕無語,不知不覺就放了手。蘇曉月脫開身,一溜煙往山下跑去。
回到家,隻見寶寶已經醒了,見到她,直撲了上來,嘴裏媽媽媽媽地叫著。
蘇曉月一把抱她入懷,狠狠親了幾口。又問陳媽媽晚上睡得可好,寶寶有沒有累著她,陳媽媽歡喜地很,說:“不累!不累!你不知道容容有多可愛,我今晚還要帶她睡!”
閑談著盛重煕下來了,默默地看著蘇曉月,蘇曉月正眼也不瞧他一眼。
陳媽媽瞅了瞅兩位,笑道:“月月,你看著孩子啊!我去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