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荒唐的事情莫過於如此,你跟男朋友約會,中間卻時時擠進一位你的前男友。
蘇曉月現在就經曆著這樣的荒唐事!盛重煕就好像一盞超級大燈泡,時時照亮著她跟楚天闊。
中午楚天闊請她吃飯,他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說不想回家,過來蹭飯吃。
下午楚天闊來接她放學,等到她上了車才發現,他赫然坐在車後座,說自己的車子被別人借走了,他蹭車。
自然,晚上蘇曉月跟楚天闊吃飯,他也借口他沒地方去,幹脆跟他們混好了。
好吧,吃飯而已,多個人也無所謂,更何況他一來,菜的質量就高了不止一個檔次,而且最後,總是他買單。
問題是,大晚上的楚天闊來接培順的蘇曉月回家,他也厚臉皮地跟在傍邊是怎麼回事?更讓人無法容忍的是,每次見麵他都反客為主,對蘇曉月挑鼻子挑眼睛的,那又是怎麼回事?
蘇曉月實在是受夠了,明裏暗裏提醒楚天闊多次,意思是讓他趕盛重煕走。
可是楚天闊是個老好人,心裏雖然也及不樂意盛重煕跟著,可是麵子上就是拉不開,逐客的話愣是說不出口。
蘇曉月鬱悶了,隻好安慰自己盛重煕這樣子不會長久的,說不定過兩天他就膩了,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盛重煕似乎不但沒有退讓的跡象,而且比以前更加變本加厲,據楚天闊說,就連在公司他也粘著他不放,理由是他有婚前恐懼症,到楚天闊這兒來求安慰來了。
婚前恐懼症?蘇曉月乍一聽到這個荒唐的理由,差點爆發。
楚天闊隻好從中斡旋,說盛重煕性格孤僻,長這麼大似乎隻有他這麼一位好朋友,這個時候他不安慰他,誰安慰他?
蘇曉月吐血,又不好如實道出盛重煕這麼做的真實目的,隻好強忍著。搞到最後連楚天闊的麵她都不想見了,每次約會都需要楚天闊三請四邀。
這天下午楚天闊有事沒能來接她,晚上就來約她吃飯,說明天是國慶長假,大家湊一起商量一下到哪兒去玩。蘇曉月稍一探口氣,就知道盛重煕又跟在身邊,就不想赴約。
楚天闊很無辜,溫言細語地做她思想工作,央求她一定要賞臉,楚逸興也在,盼著跟她一起出去玩呢。
蘇曉月聽說楚逸興盼她,心裏就有點過意不去,可是再想想盛重煕那副嘴臉,下樓的勇氣立即就煙消雲散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把那個人勸回去,我就下來。”
楚天闊似乎覺得很尷尬,壓低聲音哀求道:“曉月,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求你給我麵子,遷就他一下吧!”
蘇曉月不想遷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盛重煕陰陽怪氣的聲音:“蘇……老師,你搶了我的男朋友,我沒有嫌棄你也就算了,你還敢排擠我?你愛來不來,不來我們先走了!”
蘇曉月暈,才想說:“那我就不來了,你們玩的開心點!”那邊電話又被楚天闊搶去了,說道:“曉月,你別聽重熙瞎說,他就喜歡惡作劇。你一定要下來,我等你!”
蘇曉月猶豫著還想拒絕,傍邊蘇爸爸不答應了,責怪道:“月月,是小楚吧?他請你你這麼扭捏幹什麼?難道你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還想換?我勸你得了吧!小楚也算是萬裏挑一的人尖尖了,你別貪心不足蛇吞象!”
蘇曉月汗,爭辯說不是那麼回事,老人家誤會了。蘇爸爸哪裏聽她解釋,替她拍板道:“你要是不想出去,就叫他上來,我讓你媽媽煮幾個菜,我們一家子好好聚聚。”
說著不由分說向她伸出手,命令道:“電話拿來,我跟小楚交流交流。”
嚇得蘇曉月連連後退,心想要是盛重煕跟上來那還了得,還不如她下去。於是連忙表態道:“爸,我不是對他不滿意,我就是想呆在家裏帶容容,畢竟一天到晚都是您們帶著,也累了。”
“容容有我們,你不用擔心!我們不覺得累,你也不要拿這個當借口!”老爺子何等人,一下子就戳穿了她的謊言。
蘇曉月沒法,隻好歎氣道:“好吧!我下去吧!容容就交給您們了!”
蘇爸爸嚴肅道:“這才是正理!一個人什麼時候該幹嘛就得幹嘛,現在你該好好找個男人談婚論嫁就得好好找個男人談婚論嫁,別學那些淺薄的小姑娘,一心隻貪圖享受……”
老爺子一上起政治課就沒完沒了,蘇曉月領教,連忙稍作打扮,逃也似的下樓了。
小區的丹桂樹下,兩大一小正眼巴巴地等著她,見到她下來,楚天闊樂得直搓手,楚逸興則一頭撲了過來,歡叫著:“老師!老師!我們一起出去玩啊!”
隻有盛重煕冷著臉皺著眉,一臉嫌棄地看著她。蘇曉月故意不去看他,隻對楚天闊兩父子笑道:“走吧!我們先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