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高氣爽,窗外陽光燦爛,就好像蘇曉月的心情。
聽青青一席話,勝過半個月的失眠思過,蘇曉月的心豁然開朗。
原來心態決定一切,隻要她自己心態擺正了,那麼,這個世界也就擺正了!
擱在她和盛重煕之間的那根刺就這樣輕輕鬆鬆地被青青拔掉了,她頓感輕鬆,連帶看這個世界也美好了許多。
當陳家宣一大早打電話來責問她把陳家父母弄哪裏去了的時候,她沒有發脾氣,也沒有諷刺他,而是淡淡地說道:“爸媽不習慣住賓館,我就把他們請到我朋友家去住了,基本沒你什麼事,你想幹嘛就幹嘛去,隻當爸媽這趟是專程來看我的。”
陳家宣想當然以為她口中的朋友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就不好再抗議,隻酸溜溜地說:“嗬嗬,都上門了,蘇曉月看來這次你是動真格的了?對方什麼底細,你摸清楚沒?小心被騙啊!”
蘇曉月聽了,依然淡淡地回答:“我的事用不著你擔心,你隻要伺候好林心怡就好!還有,等我結婚的時候,你人可以不出現,份子錢可不能不準備啊!”
掛了陳家宣的電話,楚天闊的電話就跟進來了,問她今天如何安排。
秉著青青所說的即使夫妻之間也不必事事彙報的精神,蘇曉月撒起慌來不再心驚膽戰,而是頗具技巧:“這兩天我要帶容容去見她的爺爺奶奶,他們估計初三回去,我們初四再見。你趁機好好準備一下見我父母的事宜吧!”
楚天闊的意思是想由他出麵招待陳家父母幾天,可看蘇曉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打算,也不好說什麼,隻好作罷!
搞定了楚天闊,蘇曉月抱起容容,告別蘇爸爸蘇媽媽,拎著大包小包的紙尿片和奶瓶玩具什麼的,就準備出發去盛重煕的公寓。
才走出大門,盛重煕的電話就過來了,很霸道地說:“下來吧!我到樓下了!”
蘇曉月心想果然這樣,她就知道他會來接,不過,經過青青的洗腦,她麵對他已沒有了以前的惶恐。
她很大方地坐進盛重煕的車,並且很禮貌地對他打招呼道:“一大早的,辛苦你了!”
盛重煕聽了,看她的眼光就好像看到鬼一樣!
蘇曉月心裏坦蕩蕩的,路上跟盛重煕閑聊了幾句,絲毫沒有扭捏之態。
小區裏下車後,她也不再好像做賊一樣地左顧右盼,而是很自然地讓盛重煕幫她提袋子,並且彬彬有禮地向他道謝:“謝謝你!麻煩你了!”
她這刻意的客氣透出一股生分,一種疏離,盛重煕感受到了,他的臉越發鐵青,沒好氣地一把拖過她的袋子,冷冷道:“走吧!蘇老師!”
到了家裏,陳家二老正在保姆的指導下做早餐,見寶貝孫女來了,異常高興,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迎了出來。容容還認得兩位老人,跟他們很親,爺爺奶奶叫得清脆,喜得兩位老人眉開眼笑。
小家夥才學會走路說話,正是最頑皮最好奇的時候,她對盛重煕房間裏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一來就咯咯咯地歡笑著到處亂跑亂動。
陳家二老弓著背,一刻不停地跟在她身後,生怕她弄壞了什麼東西,不好賠償。
盛重煕卻笑眯眯的,看著粉團一樣的小東西興奮地搖來晃去,臉上的肌肉想繃都繃不住,全程溫柔和藹地笑著,言語中滿是寵溺:“隨便她好了,別拘束了她,東西弄壞了換新的就好。”
小家夥語言的學習能力驚人,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就已經學會了長句表達,對別人的話也基本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