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會有誰敲門呢?
該不會是蘇曉月去而複返吧?難道她想通了?她準備接受他的建議的了?
盛重煕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小小的期望,他的臉上浮現出失而複得的驚喜,眼睛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快步朝大門走去。
走了幾步,他冷靜下來,突然明白不可能是蘇曉月敲門,按照她的性格,她如今一定視他為洪水猛獸,躲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而複返?
估計是服務員吧?盛重煕不喜歡被打擾,這時候服務員來敲門,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於是,他停下來,遠遠地站住,很不高興地問道:“誰?”
外麵的人沒有答應,隻是緊接著又敲了幾下。盛重煕煩躁起來,不悅道:“誰?我這裏不需要任何服務,走開!”
敲門的人依然沒有答應,隻是敲門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盛重煕惱怒起來,心想不知道是哪位服務員這麼沒有眼力見,待會兒開了門,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就算是聊解今晚心中的鬱悶。
他幾步跨到門邊,猛地打開了門,剛想出口教訓,卻一下子驚呆了——門外站著的不是什麼服務員,而是他的未婚妻——江米琪。
她怎麼在這?怎麼找來的?誰告訴她他在這兒的?盛重煕吃驚極了,呆呆地看著江米琪那張淩厲的臉,都忘了請她進來。
江米琪卻毫不在意,自己推開門,擠了進來,一邊朝房間裏走去,一邊嘲弄道:“怎麼了?看到你的妻子,你很吃驚嗎?看你的樣子好像很不歡迎我,這可一點兒也不紳士哦!”
盛重煕突然明白過來,她在跟蹤他!
明白這一點,他憤怒了,雖然他自己也經常派人跟蹤蘇曉月,但是他是他,她是她,他可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主,他跟蹤別人使的,要是別人跟蹤他,嗬嗬,那個人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江米琪顯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慢悠悠踱她麵前,站定,冷冷地盯著她,強壓著火氣問道:“你跟蹤我?”
“哪有?我可沒有那閑工夫,跟蹤你的是私家偵探!”江米琪不愧是跟他即將結婚的人,耍賴的套路也跟他一模一樣。
有時想想也真奇怪,江米琪明明是跟盛重煕性格很相似的人,倆人一樣的霸道,一樣的自以為是,一樣的聰明能幹兼自負,處事方式也總是雷同,為什麼她偏偏得不到盛重煕的青睞呢?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性相斥?
果然,盛重煕聽到她的狡辯,一張臉拉得老長,眼看就要爆發:“江米琪,你跟蹤我多久了?你要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隱私。”
江米琪麵對他的質問,麵不改色心不跳,冷冷道:“盛重煕,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妻子的嗎?你知道我回來幾天了?這幾天一直在幹什麼嗎?”
“你回來幾天,在幹什麼是你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盛重煕毫不客氣地答道,“還有,別一口一個妻子自居,我們還沒有結婚,你頂多算是我的未婚妻。”
江米琪的臉色變了變,旋即恢複淡定,冷笑道:“盛重煕,我決定了,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把結婚證領了,先得到法律的認可再說。”
“哦?你決定了嗎?”盛重煕嘴角歪了歪,嘲笑道,“竟然你決定了,那你一個人去領證好了,反正你這麼能幹,相信你一個人也可以把結婚證領出來。”
江米琪的臉色白了白,恨恨道:“盛重煕,你一定要這樣子對我嗎?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好奇這幾天我了解到了什麼,做了什麼嗎?”
盛重煕的心一凜,立即想到了蘇曉月,這幾天他可是一直跟蘇曉月在一起,她不會是對蘇曉月做了什麼吧?
想到這,他憤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低吼道:“江米琪,你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你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米琪見問,反而賣起關子來,她甩掉盛重煕的手,慢悠悠坐到沙發上,用手支撐著頭,斜躺下,睥睨著眼睛微笑地說道:“你急什麼?不是說無論我幹了什麼,你都不感興趣嗎?”
今晚的江米琪穿著很優雅的超短套裙,坐在沙發上時,一雙大長腿一覽無遺,說實在話,要有多誘惑人就有多誘惑人。
可是,盛重煕好像根本不是人,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依然冷冷地質問她道:“你查到了什麼?快說!”
江米琪嬌笑出聲:“重熙,我估計你幾天沒有查閱你經常用的那台手機了吧?不然不可能不知道我這幾天做了什麼。”
盛重煕這幾天一直跟蘇曉月在一起,怕被打擾到,的確一直沒有把自己平時經常用的手機帶在身上,而是用的是與蘇曉月聯係時的專機,如今聽她這麼一說,趕緊從臥室裏的抽屜裏找出那台手機。
打開一看,隻見未接電話、短信、微信、QQ信息一大堆,都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的。
其中安妮最多,表達的也最急切,說昨天董事長突然找她談話,要把她調離公司本部,派往十三線城市去當主管,問他知不知道為什麼?現在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