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打動你的東西,一定也是可以傷害你的東西,當初有多心動,分開時就會有多心痛!
第二天蘇曉月是痛醒的!
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這次鐵定與盛重煕以及他的一切徹底決裂了。
夢中都那麼痛,感覺自己要死了,想不通第二天為什麼太陽會照常升起,她為什麼還會睜開眼睛?
假期已經結束,是該上班了,昨晚蘇曉月吃藥太猛,昏睡了一夜,醒來依然是懵懵懂懂的,腦袋裏塞了棉絮一樣。
身體不舒服,心也不舒服,但是班照常要上,生活照常要過下去。她隻好強撐著爬起來,刷牙漱口洗臉,為上班做準備。
天才蒙蒙亮,寶寶還沒有醒來,蘇媽媽在廚房裏躡手躡腳地做早餐,隻蘇爸爸正襟危坐於客廳,瞪著眼睛觀察著蘇曉月。
蘇曉月心虛,刻意繞開他,自動將他屏蔽。
然而,老爺子是誰啊,是她想屏蔽就能屏蔽的嗎?果然,等她收拾清楚了,蘇爸爸開口了:“月月,你過來一下,說說你和小楚的情況。”
“什麼情況?”蘇曉月逃避。
“你們昨晚吵架了?為什麼你有氣無力地先回來,他沮喪地後回來?來了也不願意跟你打聲招呼,就那麼帶著楚逸興回家了?”
蘇曉月這才想起楚天闊昨天過來接過楚逸興。估計當時她吃了藥,昏睡過去了,所以一點感覺也沒有。心中不免愧疚,真心覺得對楚天闊不起,今天他要是到學校去接楚逸興,一定要逮著機會好好道歉一番。
她一邊尋思著,一邊逃避蘇爸爸的問話:“老爸,你讓我吃完早餐啊!不然我遲到了怎麼辦?會耽誤革命工作的!”
蘇爸爸不依:“你就幾句話解釋解釋而已,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你們是不是鬧矛盾分手了?”
蘇曉月服了老爺子的執著,又真心不想解釋,隻好抓起幾隻饅頭,逃也似的出了門。
氣得蘇爸爸隔著窗戶叫囂。
叫囂也沒有用,蘇曉月現在不想提起楚天闊,更不想因為提起楚天闊而想起盛重煕,她慶幸自己還有班上,至少可以用工作來麻木自己。
越忙碌越麻木,越不會胡思亂想。
然後,天遂人願,她一回到學校,果然忙得馬不停蹄,走神的時間都沒有,更沒時間傷春悲秋。
一直忙到下午一點多,她才有空歇口氣,掏出手機來查看,手機裏竟然幹幹淨淨的,一個未接電話,一條信息也沒有,沒有盛重煕的,也沒有楚天闊的,竟然連青青的也沒有。
蘇曉月安心之餘止不住小小地失落。
遙望著窗台外的香樟樹出神,電話響起了,嚇了她一跳,心中忐忑莫不是想曹操曹操就到,是盛重煕或者楚天闊?不安地打開,卻是學校的職稱專幹李主任。
李主任要她到他辦公室一趟,有些表格要她填一下,說是關於職稱方麵的。蘇曉月一聽與職稱有關,立即來了精神,蹭蹭蹭地就跑下了教學樓,直朝行政樓奔去。
李主任是個很溫和的矮個子男主任,沒有什麼主見,也沒有什麼脾氣,當然,也沒有什麼本事,唯一的優點就是一切聽從校長的指揮,是校長實力擁護者和跟屁蟲,某種意義上說,他為校長代言,他的意思就是校長的意思。
基於這一層,蘇曉月對這次填表很在意,拿出了排雷的精神,反反複複把自己本學期所做的工作和取得的成績一一核對清楚,凡是可以加分的,沒有遺漏下任何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