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漲紅著臉,吞吞吐吐的,不敢看蘇曉月的眼睛:“曉月姐,我對不起你,本來我可以大聲嚷嚷,引起老板的注意的,可是,可是,我一看見他正在做的事,我就寒心了,覺得沒有必要叫住他了。不過猶豫了一會兒,就失去了機會,被管家拖下樓了。”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一個大男人,要這樣紅著臉吞吞吐吐的?
蘇曉月即便心如死水,也忍不住好奇了,問道:“你看到了什麼?照實說吧,我沒有關係的。”
小張撓撓頭,臉紅了又紅,最後下定了好大決心似的,咬咬牙說道:“我看見江米琪坐在老板的身上,抱著老板的頭,一邊俯下身子親他一邊脫他的衣服。”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盛重煕跟江米琪竟然在做羞羞的事?蘇曉月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騙子!全都是騙子!謊話,都是謊話!也就隻有她這樣的蠢女人才相信這些臭男人的鬼話。
蘇曉月徹底崩潰了!
小張擔心地看著她,忍不住後悔自己多嘴了,這些話原本不該告訴她的。
他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哪裏入手,著急了半天,終於蹦出一句:“曉月姐,你也不要太傷心,也有可能當時我看走眼了,老板是背對我的,也許不是他,是別的跟老板很像的男人也不一定。”
不會是他?不會是他還會是誰呢?江米琪有那麼大的膽子在盛家跟其他男人做羞羞的事情嗎?還是當著管家老張的麵?
江米琪不會那麼傻,她抱著的男人是盛重煕無疑了!她是他的未婚妻,馬上就要完婚的未婚妻,跟他做羞羞的事情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她怎麼這麼傻!這麼傻!人家不過是跟她玩過家家,她卻當了真,祈求著能夠跟他天長地久!
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自討苦吃,自作自受!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蘇曉月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跟小張告別的,她的靈魂出竅了,感官卻異常的清晰,她聽到學校的放學鈴聲響了,她看見學生們歡呼地衝到她麵前,嚷嚷著:“放學了,放學了,老師放學了!”
她感覺到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教室,微笑著對學生們說:“好!我們放學!請記得寫家庭作業哦!”
她看著自己帶著排成兩對的嘰嘰喳喳的學生們走出教室,走到了校門口,而小張,依然緊緊地跟在她身後,臉上的悲憫讓人不忍直視。
盛重煕跟她的妻子恩愛,管她什麼事呢?生活還得繼續,該幹的活一樣要幹完為止。
她覺得她做的很好,在聽到那樣的消息後依然維持了自己的體麵,沒有失態,沒有失去最後的尊嚴。
可是,一切不過是錯覺,她高估了自己,此時的她,實際上處在失聰失語失明的狀態而不自知。
因為,學校門口有一位婦人在大聲嚷嚷著,引來了眾人的圍觀,連校長都帶著幾位領導過來了,她都沒有注意到。
這位婦人一直在大聲地叫喚著她的名字,控訴她勾引了她的老公,簡直是斯文敗類,還揚言要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她也沒有聽到。
看見她走近,所有的目光都齊聚到了她的身上,周圍響起了竊竊私語,人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鄙夷,她也沒有察覺到。
甚至小張擋在了她的麵前,抓住她的手叫到:“曉月姐,前麵好像出了點事,有個女人一直在罵你,你還是返回辦公室吧!我先到前麵看看。”她也懵懵懂懂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奇怪今天小張怎麼這麼反常,老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直到,一位胖女人突然扒開人群衝到她的麵前,“啪”的一聲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她才終於醒過來了。
醒過來的她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打了她一耳光的陌生的女人,懵了!
小張衝過來,一把拉開眼前的女人,張來雙臂保護著她,憤怒地嚷嚷道:“你為什麼打人?你是誰呀?我不準你欺侮蘇老師!”
那個胖女人大概是瘋了,她推搡著小張,破口大罵:“你是誰啊?蘇曉月的新姘頭嗎?我告訴,這個女人是個婊子,她不要臉,勾引我的老公,哄的我老公把家裏的錢全花在了她的身上,她就是一位不要臉的臭婊子!小三!專門幹一些破壞別人家庭的勾當!她想男人想瘋了!”
蘇曉月終於聽明白了,簡直莫名其妙,忍不住辯解道:“你誰呀?你認錯人了吧?我都不認識你。”
胖女人聽了,衝上來就要揪她的頭發,口中依然汙言穢語不斷:“臭不要臉的!婊子!知道勾人人家老公,卻不知道人家是誰!你是沒人要的爛貨嗎?見男人就上嗎?”
還好小張及時攔住了她的爪子,一把把她推開了:“瘋女人,你是誰?蘇老師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血口噴人!你冤枉好人!”小張也是急了,扯著喉嚨衝那個女人嚷嚷著。
那個女人聽了,火氣更大,衝上來就跟小張撕扯在一起,嘴裏還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殺人啦!殺人啦!蘇曉月的新姘頭打舊駢頭的老婆啦!蘇曉月買凶殺人,要殺人滅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