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熙,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沒有我,你以為老爺子會原諒你嗎?沒有我,你現在已經失去一切了!”
“失去就失去好了!我現在不在乎了!”盛重煕抬腿就要擺脫她。
江米琪卻抓得更加牢固,幾乎是威脅道:“重熙,你不要去,你要是去了,我會讓你後悔的!我發誓,隻要你今天跨出這扇大門,我就會讓你失去一切!”
“哦?你這麼有本事,那麼我等著好了!放手!”
江米琪不放。
盛重煕煩躁起來,臉上蒙上了一層戾氣,他狠狠心,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一腳踢開了江米琪。江米琪一個不妨,差點被她踢翻在地。
“盛重煕!你踢我?你敢跟我動手?”江米琪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盛重煕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然而稍縱即逝。他等不及了,他趕著去見小張,去聽聽關於蘇曉月的一些事。聽小張的口氣,他知道那些事一定很重要,不容他忽視。
於是,他隻猶豫了片刻,就蹭蹭蹭就朝樓下跑去了,一邊跑還一邊打電話,好像是詢問小張到了沒。
江米琪呆住了,巨大的挫敗感擊得她渾身無力,失神了半分鍾,她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衝到樓梯口,看著盛重煕漸行漸遠的背影吼道:“盛重煕!你混蛋!你這次要是不跟我去巴厘島,你就永遠不要再去了!我們恩斷義絕!”
盛重煕應該是聽到了,但是,腳步卻沒有片刻的停留。
江米琪崩潰了,歇斯底裏地吼道:“盛重煕,你這個畜生!你給我等著瞧!你會後悔的”
倆人的動靜驚動了家裏的其他人,盛夫人和老張第一時間衝了出來,一疊聲問:“怎麼啦?怎麼啦?米琪,出什麼事了?”
江米琪已經哭了,她嘶啞著喉嚨吼道:“去!抓住少爺!老張,你們趕快去抓住少爺!”
老張領命,帶著幾個人就朝門外追去。
盛夫人呼天搶地:“天哪!這個不聽話的臭小子,又要逃走嗎?他要是不去巴厘島,他的父親不會放過他的!”
江米琪跌跌撞撞地跑下樓,也顧不得安慰盛夫人幾句,朝著大門狂奔而去。
盛重煕已經坐上了車子,發動了,一邊慢慢地溜著,一邊伸出腦袋來朝老張揮手,囑咐他好好跟盛夫人解釋,別讓她太擔心,他說不定去去就回來。
吃飯的兩條腿哪跑得過燒油的四條腿,老張眼看追不上,便停了下來。
江米琪卻不甘心,一直追著汽車跑,瘋子一樣地哭喊:“盛重煕,我在機場等你,你一定要來!你一定要來!隻要你來,我就原諒你!”
汽車絕塵而去,也不知道盛重煕聽到了她的話沒有。
一直到汽車消失不見了,江米琪還衝著遠方,喃喃地叫到:“你一定要來!你一定要來!我在機場等你!”
老張不忍心,過去扶起她,說:“少夫人,少爺已經走遠了!”
江米琪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一張臉因為憤恨而變了形。老張更加不忍心,長歎一口氣,勸道:“少夫人,你也不要太傷心,看開點,少爺總是要回來的,他身上什麼也沒有。”
這樣直切要害的安慰還真管用,江米琪冷靜下來,她擦掉臉上的眼淚,挺起腰,冷冷地吩咐道:“老張,把我和少爺的行李全部搬下來,馬上送我去機場,我要在那裏等他!”
再說盛重煕坐在小張的車上,一逃出別墅區,便迫不及待地詢問小張知道些什麼,蘇曉月到底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小張沉吟片刻,問:“老板,你被囚禁的那幾天,曉月姐經曆了什麼你知道嗎?”
盛重煕當然知道啊,蘇曉月去找了他,在寒風裏等了他很久,但是卻被他母親叫走了,受到了侮辱,然後她在學校還受到了莫名其妙的人的汙蔑,這些小張都已經告訴他了呀!
“那麼,老板,你後來派人去調查事情後麵的真相了嗎?你知道你母親跟曉月姐說了什麼嗎?那個汙蔑曉月姐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你又打探到了嗎?”
盛重煕楞了,這兩天他被蘇曉月跟楚天闊在一起的事實震驚著,傷害著,哪還有心思去調查這些。
可即便不去調查,他也知道他母親會跟蘇曉月說什麼,資本家的手段,說來說去也隻不過是那一套,何況她的母親根本就沒有什麼主見,不過就是老爺子或者江米琪的傳聲筒而已。
隻是這汙蔑蘇曉月的女人,他原本想著找到蘇曉月後再刨根究底的,再怎麼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蘇曉對他的背叛不是嗎?
可是,小張的話卻讓他震驚了,他說:“老板,你不要跟江米琪結婚,她不是一位好女人,她的心思太歹毒!一切都是她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