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功在千秋的事業,校長是崇高的職業,一所好學校就可以帶動一方的經濟,額,至少可以令周邊的房價飆升。
可是竟然會有人因為嗜賭而差點毀掉一所名校!那得賭多大啊!
蘇曉月很好奇。
“蘇曉月,那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他要賣股份而我們要想辦法買下他的股份。”盛重煕恨鐵不成鋼地敲她的腦袋。
蘇曉月隻好收回八卦之心,正襟危坐,說:“如此你拿主意吧!”
盛重煕長臂一揮,運籌帷幄道:“這幾天我跟那位董事長詳談了很多次,價錢基本定下了,他所有的股份市值兩個億,如今他急需現金,願意一個億轉手,不過,必須一次性付清他才給這個價。”
一個億?蘇曉月嚇了一滾。
他們哪來一個億,即便她蘇曉月懷胎十月可以生下一億,那也得十個月以後啊!
額,這麼昂貴的夢蘇曉月可做不起!
盛重煕看著她那震驚的模樣,生怕她打退堂鼓,連忙解釋道:“這很劃算啦!他們學校的其他股東都想盤下他的股份呢,就是拿不出那麼多的現金。”
“說得好像你能拿出這麼多的現金似的?”蘇曉月忍不住小小聲地打擊他。
聲音雖小,盛重煕卻聽清楚了,實事求是道:“額,是暫時拿不出!”
好吧!好吧!蘇曉月就知道所謂夢想就隻是夢想,隻能拿來夢,拿來想的,不是拿來實現的。
得了,別癡人說夢了,不如討論下晚餐吃什麼還實際一些!
“可是,我們也不必灰心!”盛重煕依然熱情高漲,“京華學校的地是集體用地,不能轉做其它商業用途,他又要一次性付清所有現金,所以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轉出去,我們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籌錢。”
蘇曉月附和道:“嗯!是的!我們可以慢慢籌錢,按現在你我的收入情況,籌個百兒千年的,也夠了!”
“蘇曉月!”盛重煕一聲吼,“我在跟你說正經的,你少嬉皮笑臉!”
蘇曉月掛上他的脖子,吐著氣若有若無地撩著他的耳朵,溫柔賢淑地笑道:“好好好!我正經!我正經!那你說說如何籌錢?奴家全聽你的。”
“曉月,教育是戰線長回利慢的事業,隻有真正熱愛教育心懷大義的人才能堅持,我覺得你會是這樣的人,你那麼愛學生,愛教育,心無旁騖!”盛重煕卻不正麵回答她的問題,隻管給她戴高帽子。
“說人話!你打算如何籌錢?”蘇曉月才不會被他帶偏。
“我已經想好了,我要把學校分為兩部分,一部分維持國立教育的水準,偶爾還可以高出水準那麼一點點,但是普通收費,以後我們做強做大了甚至可以免費,另一部分就按貴族學校的標準辦,隻收富貴人家的子女,收取高額的學費,我們靠他們賺錢,正所謂劫富濟貧。”盛重煕繼續演說。
“嗯!設想很好!為你點一個讚!不過我隻想問你打算怎麼籌錢?”蘇曉月咬著他的耳朵,鍥而不舍地追問。
“曉月,等我們盤下了京華,我就管外麵的大事,你就管學校裏具體的小事,我們來個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內,以後也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有一份功在千秋的事業!”盛重煕卻繼續跟她扯一些虛無縹緲的大道理。
蘇曉月終於放棄挑逗,擺正他的臉,直視他黑漆漆的眼睛,帶著不容置疑地語氣重申道:“我隻問你打算如何籌錢?”
重要的事說三遍,蘇曉月已經說了三遍,盛重煕不想回答也得回答。
囁嚅了半天,盛重煕終於正麵回答道:“一個億也不是很多,如果老爺子願意幫忙的話!”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蘇曉月忽的推開他,杏眼圓瞪,柳眉倒豎,粉嘟嘟的臉蛋顯出幾分殺氣:“盛重煕,你要是打著籌錢的幌子打什麼鬼主意,我跟你沒完!”
“我哪有?”盛重煕委屈。
“哼!你現在沒有,那你說說你父親如何會籌錢給你?萬一他拿你跟江米琪的婚事做為交換條件,你打算怎麼辦?即便他不以此逼你與江米琪結婚,卻以此逼你離開我回歸家庭,你又打算怎麼辦?”
盛重煕連忙舉起雙手,賭天賭地賭壽命:“蒼天在上,我心可鑒,我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跟你永遠幸福快樂地在一起,怎麼可能因此而離開你?”
蘇曉月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戾氣卻依然沒有完全消散:“哼!以前你是豪門貴公子,沒有吃過生活的苦,所以願意為了愛情舍棄江山,現在你是流落民間的王子,已經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銳氣,誰知道你會不會想要回去,重新過上那揮金如土美女如雲的瀟灑日子呢?”
蘇曉月說著,眼睛漸漸蒙上一層霧氣,嘴巴也撅得老高。
盛重煕哪裏見得了她難過,連忙攬她入懷,柔聲勸慰道:“傻瓜!你一天到晚瞎琢磨些什麼東西啊?你怎麼可能受了一丁點的苦就膽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