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淒慘慘戚戚,又是一天將息!
蘇曉月陷在青青家的破沙發裏,眼神空洞地看著正在旁邊玩耍的女兒容容。
“月月,你還不打算向盛重煕低頭嗎?”青青一邊幫著容容把芭比娃娃套上新衣服,一邊不滿地嘮叨道,“不是我說你,這次是你的不對,你要是如此頑固,連我都討厭你!”
蘇曉月有氣無力:“青青,求你別嘮叨了!我就是受不了我爸的狂轟亂炸才躲到你這兒的,你不要比我爸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你這態度,別說我會被你逼成話癆,就是啞巴也會被你氣得開口說話!”
蘇曉月苦笑!
不是他不想盛重煕,實在是她不敢想!他為了她,從雲端跌落凡塵,那麼灑脫的一個人,如今每天為了生計四處奔波,蠅營狗苟,不得不對曾經的敵人底下他高貴的頭顱,真的好嗎?
雖然他說他不在乎,他現在比以前更幸福,可是,日子那麼長,誰能夠保證,一年以後,兩年以後,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他還這麼想呢?
萬一因為娶了她,他一輩子要過著現在這樣低聲下氣辛苦打工的生活呢?
日子久了,她能保證他一輩子不變,一輩子不怨她嗎?
萬一他後悔了,厭倦了,終究離開她、拋棄她,到時要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她如何自處?再感受一次離婚所帶來的撕心裂肺的痛嗎?
那樣的痛太痛,她不想再經曆一次了!如果對象是楚天闊,也許她還敢嚐試,可是麵對盛重煕,她沒有勇氣!
愛太深,離開就是死去!
既然無法善終,她寧願未曾擁有!
青青聽了她這一番高論,哭笑不得,恨道:“好好好!你就在這裏胡思亂吧!我希望哈,盛重煕現在正躺在某位美女的懷裏尋求安慰,然後發現,咦?好像世上的女人除了蘇曉月,可愛的還很多!然後就跟別人結婚了,到時啊,氣死你!”
蘇曉月的心痛了痛!
一天即將過去,盛重煕現在在幹嘛呢?他不會真的在其他女人懷裏尋求安慰吧?
“阿~嚏!”與此同時,城市另一頭的酒吧裏,盛重煕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女人在念叨我?”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鼻子,自嘲道,“反正不會是蘇曉月,她從來就不惦記我!”
“嗤!”坐在他右邊的楚天闊嘲笑道,“你想多了,你不過是因為連日沒有休息好,感冒了而已!”
坐在他左邊的張俊豪也附和道:“是啊!老板,你黑眼圈嚴重,應該有幾天沒有睡好了吧?”
“沒有蘇曉月,我怎麼睡得著?”盛重煕賭氣似的嚷嚷道。
楚天闊聽了,臉色變了變,冷哼一聲:“說的好像你以前是睜著眼睛挺過來的一樣!”
“喂!楚大哥,我是請你來開導我幫我出主意的,不是讓你來嘲笑我的!”
“我根本不想來,是你硬求著我來的好不好?”楚天闊一個白眼。
“好!好!好!楚天闊,你是不是等著我跟蘇曉月鬧翻,你好坐收漁翁之利?還有你!張俊豪,你是不是也懷著一樣的心思?”盛重煕喝高了,大著舌頭嚷嚷道。
張俊豪一聽,一張臉漲得通紅,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楚天闊又是一聲冷哼,說:“你說的沒錯,你要是想跟曉月分手,趁早,我好把握住機會!”
“你!”盛重煕氣急,一拳砸在桌子上,砸得周圍的美女紛紛側目,也砸得他自己的手生疼。
揉了揉砸疼的手,盛重煕眼瞅著楚天闊半天,突然笑了:“楚大哥,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算是看透了,蘇曉月看著清純可人的樣子,實際上就是一位色魔!”
“她可好色了!就喜歡帥哥!比如我這樣的,小張這樣的,最不濟也得陳家宣那樣的!你呀,長得還次了一點,差強人意!入不了蘇曉月的法眼!”
“你!”楚天闊氣得圓眼睛更加圓溜溜的。
張俊豪見盛重煕把自己列入蘇曉月喜歡的帥哥陣營,一張臉漲得更加通紅,囁嚅了半天,說:“曉月姐才不是那麼膚淺的人,曉月姐最注重人品!”
“你的意思是我人品差了?”盛重煕一聲吼。
“……”張俊豪不答話,似乎默認。
盛重煕更惱,賭氣道:“蘇曉月就是那樣一位膚淺的人!她不但膚淺,還沒有腦子!沒有良心!”
張俊豪聽了,有一點點生氣了,嘟囔道:“既然曉月姐那麼不堪,你還霸著她不放幹什麼?有本事你倒是別死纏爛打啊!”
盛重煕沒有聽清楚,覷著眼睛問:“小張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張俊豪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