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煕的憤怒猶如山洪般爆發,他一拳捶在牆上的指關節都因為用力過猛滲出了微微的血絲。
蘇曉月撲上去握住他的手,心痛到無法呼吸,愧疚道:“重熙,對不起!是我太笨,我對不起你!”
“這與你太笨有什麼關係?是江米琪太壞!周雨助紂為虐更加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一定要讓她們得到教訓!”青青也氣得跳腳。
“不!是我太笨了!我太輕信別人,太好騙了,又沒有處理危機的能力,白白受辱,被她們恥笑!”蘇曉月依然很自責。
盛重煕安慰她道:“不!月月,你當時處理得很對!在那種情況下,換做誰首先考慮的都是孩子的安危。”
又說:“順從江米琪的意思是對的,我太了解江米琪了,如果你沒有順從她的意思,她是不會輕易放過容容的。她們之所以強調整件事是因為你的愚蠢造成的,隻不過是想擊垮你的意誌而已。”
青青也點頭稱是:“對對對,月月,不是你笨,你隻是太單純太善良了!你不了解醜陋的靈魂到底有多醜陋!”
蘇曉月在倆人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但是很顯然,盛重煕自己卻並不平靜,他的眉頭緊蹙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沉默,可怕的沉默!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尤其可怕,蘇曉月有點膽戰心驚地看著一言不發的盛重煕。
“青青說得對!這件事我們一定要讓她們得到教訓!”沉思片刻,盛重煕突然說道,“不過,我們還是要走法律的程序,為了江米琪這樣的人渣違法亂紀不值得!”
“對!估計江米琪也鐵定我們不敢報警,巴不得我們衝動之下找她報複,然後她好找借口反咬一口,說不定還會惡人先告狀。”青青也支持他的看法。
青青就是有這種本事,總是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然後每一次都會一語中的。
這次也一樣,盛重煕聽了她的話,驚訝道:“青青,你怎麼這麼厲害,我剛剛也在想江米琪不可能這樣就善罷甘休,她一定還有後手,如果我們私自采取報複手段她會不會反咬我們一口!”
蘇曉月聽了,更加擔憂:“重熙,那麼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報警!”
“不可以!報警的話我被女人淩辱的事就會鬧得眾所周知,多出醜!以後讓我如何抬起頭來做人,也會讓你麵子盡失的!”
“江米琪就是抓住我們的這個心理,才敢這麼有恃無恐!月月,這件事你沒有錯,沒有什麼好出醜的,到了這地步,如何讓江米琪得到製裁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盛重煕態度很堅決,蘇曉月沒有辦法,隻好服從。於是三人返回到客廳,隻見蘇家二老和楚天闊小張唐俊傑三位大男人正眼巴巴地等在門外。
盛重煕簡單地把江米琪的惡行轉述了,表明了自己想要報警的態度,最後說道:“這件事曝光後估計會對月月的名譽造成一定的影響,你們一定要穩住,給予月月行動上精神上的支持。”
楚天闊和小張連連答應,心疼蘇曉月受了侮辱,看她的眼神滿是憐惜。
蘇家二老一時還沒有弄明白盛重煕口中的侮辱是什麼意思,猜想不過是蘇曉月被周雨罵了幾句或者打了一巴掌什麼的,於是長鬆了一口氣。
蘇爸爸說道:“還好!還好!小盛的前女友大概隻是不甘心,才鬧這麼一出嚇嚇我們,既然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我看你們私下裏警告警告她得了!”
蘇媽媽也說:“對呀對呀,我看那兩個女人也並不是太壞,畢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還是算了吧!她們還是大姑娘,以後還要找婆家呢,報警對她們的影響太大。”
兩位老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那兩位還沒有出嫁的姑娘到底有多壞,這件事對蘇曉月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最終,盛重煕還是行動極為迅速地報了警,且帶著蘇曉月、青青、唐俊傑、楚天闊和小張衝到警局,蘇家二老則留在家裏看孩子。
警察很快就受理了此案,派了一位姓黃的中年大叔和一位姓劉的年輕美女過來給蘇曉月做筆錄,
黃警官負責詢問,劉警官負責記錄,黃警官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詢問得很仔細,所有的細節都沒有放過。蘇曉月說到被周雨侵犯的環節時有點羞慚,支支吾吾的,他也很耐心地加以引導。
倒是劉警官年輕麵薄,露出又害羞又驚訝的表情,整張臉都漲紅了,搞得蘇曉月壓力超大,差點想要撤訴。
兩位警官做好了筆錄,就走到一個辦公室跟領導彙報去了,良久才來了,對蘇曉月說道:“你的這個案子隻能定性為涉嫌綁架和非法拘禁,不能定義為猥褻或者強。奸,因為目前我們國內還沒有女人強。奸女人的先例。”
盛重煕對此很是憤怒,倒是蘇曉月暗暗鬆了口氣,覺得這樣子也好,那件事傳出來也實在太丟人了。
蘇曉月在口供上簽了字,黃警官便派出兩位警官前去拘捕江米琪和周雨過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