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說:“我在婚禮現場見到過這個男人,當時就覺得他怪怪的,打扮得太不像是來赴宴的。可惜當時太匆忙,我以為他是曉月姐的親戚,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蘇曉月印象中好像沒有這樣一位親戚,問是不是盛重煕請來的朋友,盛重煕仔細端詳了很久,肯定道:“不是我請來的,我沒有請這樣的人,我請的人有限,就那麼幾個,熟悉得很,別說遮著腦袋,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蘇曉月心想難道是自己不熟悉的親戚?
盛重天出主意道:“也別瞎猜,截個屏發給蘇家父母看看不就知道了。”
於是截下照片發給蘇爸爸,打電話要他仔細辨認一下,不一會兒蘇爸爸便回話了,說:“這個人我知道,中午他來吃酒,上了一份大禮,我問他是哪方的,他說是小盛的朋友,我看他古古怪怪的,便多看了兩眼。”
盛重煕肯定自己沒有這樣的朋友,急忙問道:“那你翻出紅包來,看看上麵寫著什麼名字。”
蘇爸爸翻了半天,回話道:“寫著軍軍!”
“軍軍?”盛重煕更加納悶,自己哪有叫軍軍的朋友啊!看來這個人很可疑啊!說不定就是江米琪派來的。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趕到戴斯酒店去調出監控最為妥當。一行人於是即刻趕往戴斯。
戴斯的李總經理早就候在監控室裏了。中午婚禮搞砸,他一度很擔心收不到酒席錢,哪知道盛重煕大方得很,二話沒說,訂了多少桌就付清了多少桌的錢,一個子兒也沒有少他的,因此他感激得很。
他把整個婚禮期間的監控全部拷貝了,打開讓他們檢查。大家看得很仔細,果然發現那位遮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混在婚禮現場。
他早於蘇曉月他們十分鍾的時間到達大廳,上禮後便一直呆在不起眼的角落沒有任何動作,當蘇曉月和盛重煕趕到現場時,他好像去上廁所了還是怎麼的,消失了一段時間,等到蘇曉月和盛重煕上樓化妝去了,他又出現在了大廳,轉悠來轉悠去。
小表妹抱著容容走出了大廳,他便前後腳跟了出去。再調出戴斯大堂的監控,發現他緊隨小表妹走出了酒店,其行跡不單單是可疑那麼簡單了,簡直可以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有問題。
小張看了很久,皺眉道:“我懷疑曉月姐在周雨那裏所看到的視頻就是這位男人偷拍的,因為這個男人一直就在跟蹤曉月姐的表妹,而且隻有他進入了大富豪畫展的辦公室,聽到了容容的哭喊聲。”
盛重煕盛重天兩兄弟認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蘇曉月疑惑:“可是他身上沒有帶攝像機啊!他怎麼拍?”
盛重煕道:“曉月,看來我以後還要好好訓練訓練你,你真的是她太單純了,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一種偷拍攝像頭,可以裝在鏡片上的嗎?你回憶一下,你在周雨那裏看到的視頻是不是一直是晃的,好像一個人舉著攝像機跟在被拍者的身邊一樣。”
蘇曉月仔細一回憶,還真是的。
“那麼你再想一想你看到的視頻還有什麼可疑之處沒有。”小張問。
蘇曉月又回憶了好久,想起視頻播放到中間時黑屏了一會兒,再亮起來後看著有點脫節的樣子。
小張嚴肅道:“是在進入大富豪裏麵沒多久嗎?”
蘇曉月奇怪小張怎麼知道,肯定道:“對呀!就是進入大富豪沒多久,也就是小表妹坐電梯那一段時間,周雨當時還提醒我不要慌張,隻是偷拍者沒有跟進電梯而已。”
小張道:“那麼我可以肯定這位男人就是跟蹤曉月姐表妹的偷拍者了,而且可以肯定他用的是眼鏡片攝像頭。”
見蘇曉月不解,又解釋道:“因為隻有把攝像頭裝在鏡片裏,乍從寒冷的室外走進室內時攝像頭上才會起霧,偷拍者才需要把鏡頭取下來擦一擦,所以曉月姐才會看到黑屏,才會有脫節的感覺。”
為了證實小張的猜測,幾個人又返回去查看大富豪大堂的錄像拷貝,果然發現那位男人在電梯前停了很久,好像取了眼鏡一直在擦拭著,可是他一直背對著攝像頭,依然看不見他的真麵目。
盛重煕舒了口氣,說:“這個人是江米琪的同謀無疑了,隻要我們找到他,就等於找到了突破口。”
可是怎麼找到他呢?茫茫人海,他又沒有露臉,哪那麼容易找到。
盛重天拍拍盛重煕的肩膀,似安慰,似鼓勵,說:“重熙,你也別著急,我們找不到他,警察總會有辦法的。”
盛重煕“嗯”一聲,衝盛重天笑了一笑。
盛重天趁機攬住他的肩膀,笑道:“那麼我們現在去最後一家——陸羽茶館吧!我知道那家,他們店裏還有點心和中餐吃,你們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們就過去辦事,隨便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