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天連忙笑道:“重熙老練得很,不會出現這樣的岔子的,他一看京華董事長的態度,轉身就走了,半句廢話也沒有多說。”
“嗯!這才是一個成熟的生意人應有的表現。”老爺子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幾天就讓他好好閑在家裏休息休息吧!一切等我從紐約回來以後再說。”
盛重天皺眉道:“重熙那裏好說,就怕米琪雷厲風行,您休息一天京華就被她買下了,到時怎麼辦?”
“哼!”老爺子又是一聲冷哼,鼻子裏出氣道,“晾她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盡管放心,就算那賭鬼董事長有意把股份賣給她,她也沒有本事馬上籌到一個億的現金,畢竟現在江家還輪不到她全權做主。”
盛重天聽老爺子這麼一說便放了心,隱隱猜到老爺子到紐約會怎麼做了,不由笑眯眯的,諾諾答應。
老爺子想了想,又吩咐道:“等京華拿下了,讓重熙那不孝子帶著那個什麼蘇老師來家裏一趟,臭小子,翅膀硬了,日子過得舒坦得很,我不讓步,他估計真會不認我這個爹。”
盛重天連忙表示不會,重熙不是那樣的人。盛老爺子鼻子裏出冷氣,卻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發脾氣。
第二天盛老爺子便飛去了紐約,也不知道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幾天後返回冷市,整個人精神奕奕的,隻說在紐約玩得好吃得好,事情也辦得很順利。
盛重天納悶,問他怎麼解決的,老爺子笑眯眯的,高深莫測地說:“問那麼多幹什麼?靜等結果就好!”
盛重天沒法,隻好照實把結果報告給盛重煕,盛重煕也隻好靜等事態發展。
於是這麼幾天以來,盛重煕和蘇曉月這邊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頂多就是帶著容容逛逛街散散步,日子過得閑得慌。
相比之下,江米琪就大不相同了,她這幾天恰恰忙得焦頭爛額。
一方麵周雨要換新工作,她忙上忙下地幫她聯係下家,無奈周雨心高氣傲,有自己的打算,跟她的意見少有的不和,讓她大為惱火;一方麵蘇曉月的訴訟還沒有撤,警察叔叔時不時調她去過審,讓她身心俱疲;另一方麵就是她最近工作的核心,如何籌齊一個億買下京華的股份。
京華的賭鬼董事長思前想後,最後還是貪欲戰勝了理智,到底還是答應把股份讓給江米琪,隻不過他一口咬定要一次性付清所有的資金。
江米琪東奔西跑,原本以為籌集一個億不是難事,哪知她收攏了所有的資金,也隻湊齊了一半。
賭鬼董事長極為不悅,冷著臉答應再寬限她一周,一周之內再湊不齊,他就另作打算了。
江米琪不敢馬虎,馬不停蹄奔走在籌資金的路上,辦法想盡,依然還有幾千萬的缺口,心一橫,隻好決定求助於江家二老。
這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家父母因為她上次婚禮的事,覺得顏麵盡失,所以一直限製著她的自由,對於這次她滯留冷市也非常得不滿意,要想取得他們的支持還真的要好好動動腦筋。
思前想後,江米琪覺得她還是要回紐約一趟,見麵才好說話,隔著電話,隻怕又會招來父親母親的一頓痛罵。
然而,還不等她想好回紐約的對策,江家父母卻主動打電話給她,告知她他們已經到了冷市了,讓她馬上回家。江米琪大吃一驚,想不通父母回冷市為什麼不事先通知她。
懷著忐忑的心匆匆趕到冷市的別墅,隻見父親母親一臉嚴肅,看她的眼神明顯惱怒。
尤其是江爸爸,那一張拉長的臉就好像在下冰豆子。江米琪心想不妙,一定沒有好事。
果然,江爸爸劈頭就是一聲怒喝:“米琪,你鬧夠了沒?鬧夠了馬上跟我們回紐約!”
江媽媽也一臉心疼,拉著她責備道:“米琪,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迷不悟?你這樣子讓我和你爸爸好心疼,我們辛辛苦苦地把她養育大,教育得這麼優秀,難道就是讓你這麼作賤自己的嗎?”
江米琪這幾天心中苦,一直繃著,聽了父母的責備,眼淚刷得就掉下來了,嚷嚷道:“我做什麼了我?我怎麼就作賤自己了?你們什麼也不懂,就知道責備我!”
江爸爸更加生氣,怒道:“米琪,你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我們都知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打算搭上你的整個人生嗎?你的眼界就隻能停在一個盛重煕身上嗎?”
江米琪抽泣:“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也不是一個男人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是你性格缺陷的問題嗎?是你心靈脆弱,承受不起失敗的問題嗎?”江爸爸的話尖刻犀利。
江米琪無言以對。
“馬上跟我回紐約去!”江爸爸的命令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