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特別忐忑的推開了家門,好在隻有老爸和後媽坐在沙發上聊著什麼,老爸看到我回來,立馬就板著臉問:“你小子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臉上怎麼又多了個傷口?”
“剛才出去跑步,不小心跌倒了。”聽到他問我這個,我裝作毫不在意的笑著回答了一句,心中卻暗罵了起來,特麼的怎麼又多了個傷口?還不是你那寶貝女兒用鬧鍾砸的?
“切!跌倒能把臉摔破,你也真是個人才呢。”我話音剛落,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反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更是像個陪酒女一樣依偎在老爸懷裏的後媽就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接著又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問:“今天有沒有好好照顧雨欣?按時給她做飯了嗎?”
雖然十分看不慣這名義上的後媽,但是當著老爸的麵,我還是勉強克製住心中的那股火氣,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指了指手中的快餐盒說:“我給雨欣買了晚飯,這就給她送去。”
我說完,就離開了客廳,不過還是聽到後媽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偷懶不做飯,都快九點了才給雨欣買了晚飯,又是什麼外賣不衛生之類的話語。
我懶得搭理這個女人,至於她說了什麼我更是懶得辯解,反正老爸早就打定主意把我趕出家門了,不管我怎麼做,都是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罷了。
快步來到李雨欣臥室門外,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正躺在床上,戴著耳機聽音樂的李雨欣看到我來,立馬就把耳機拽了下來,怒氣衝衝的問我來幹嘛?
雖然她的樣子看著很生氣,但是我卻注意到她雙眼通紅通紅的,似乎剛剛大哭過一場似得。看到她這樣子,我立馬就心軟了幾分,笑嗬嗬的把晚飯放到床頭櫃上,然後很認真的說:“咱們之間的事情是誤會,我想跟你好好聊一聊。”
李雨欣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把頭戴式耳機拿在手裏,我還以為她又要拿東西砸我,下意識的用雙手擋在了臉前。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走的時候幫我關上門,謝謝。”剛剛做好挨砸的準備,耳邊就響起了李雨欣那不冷不熱的聲音,我放下雙手一看,李雨欣竟然已經把耳機戴在腦袋上,閉著眼睛聽起了音樂。
媽的!我一個大男人不顧臉麵的把姿態放這麼低,還好心給她帶著晚飯來談和,她竟然連搭理我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直接下了逐客令。
當下我也來了幾分火氣,直接摔門回了自己的臥室。當晚我想了許多,我覺得,就算不是為了幫助王重陽出口氣,我也有必要悶婁炫銘那家夥的黑棍。
如果能從他那弄到些什麼證據,或許能化解我和李雨欣之間的矛盾。
我給王重陽通了電話,讓王重陽好好的盯著婁炫銘,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通知我,結果王重陽這個慫貨枉有一腔怒火,壓根就不敢打探婁炫銘的去向。
沒辦法,我沒等三天“假期”結束,就換上了一身校服來到了學校,巧的是,我剛來到學校門口,就看到了同樣背著書包的李雨欣。
本想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婁炫銘呢,結果我還沒走到她跟前,她就邁動修長飽滿的長腿跑進了學校,壓根就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也打消了和她化解矛盾的想法,反正我回學校的目的就是盯住婁炫銘,隻要我盯緊了他,我也不擔心李雨欣會吃什麼暗虧了。
等我回到教室的時候,難免又被王成那幫小子冷嘲熱諷了一頓,但是好在他們並沒有做的太過分,或許,我那天跟他道歉,真的起了幾分作用吧。
倒是王重陽不知道我們之間已經談和了,還一臉擔憂的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時風平浪靜,千萬不要再跟王成一夥人惹出什麼簍子,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收拾了婁炫銘。
我沒告訴他婁炫銘是王成的大哥,不然依著王重陽膽小怕事的性子,弄不好他就直接打消了悶婁炫銘黑棍的念頭。
也算是風平浪靜的度過了一個上午,我跟王重陽正商量著去哪裏吃午飯的時候,婁炫銘和李雨欣突然找上門來了。
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李雨欣這傻丫頭,還是沒有相信我的話,非但沒有遠離婁炫銘,反而還跟他走的這麼近。
正笑嗬嗬的算計著哪裏有好吃的王重陽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他臉上的笑意立馬就消失不見,麵色複雜的問:“豪子,他們來幹嘛?”
我沒好氣的白了王重陽一眼,你問我,我問誰?
正想著,李雨欣就已經走到了我跟前,不冷不熱的瞥了我一眼,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銘哥聽說你回學校了,專門來看看你。”
“兄弟,聽雨欣說你昨天喝醉了,我特意來向你道歉的,我不知道你酒量不好,不然也不拿七十六度的招待你了,你沒喝壞身子吧?”李雨欣話音剛落,婁炫銘就在我胸口輕輕地捶了一拳,然後又用手臂勾住的我肩膀,表現的跟我極為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