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前幾天那一場惡戰會把王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可是看他那樣子顯然是不服。
不過我才懶得搭理這狗東西,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個上午,隻是我總覺得氣氛愈發變得有些劍拔弩張了,王成手下那幫小子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而且下午上課的時候,我還看到王成手下的牛二帶了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鬼鬼祟祟的躲在教室門外,衝我指指點點的小聲說著什麼。
剛一下課,我就連忙給王重陽使了個眼色,兩人跑到操場上沒人的角落碰了頭,我把我的發現給王重陽說了一遍,王重陽立馬就叫嚷了起來,說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肯定是王成從學校外麵找來的幫手,估摸著牛二就是帶他們來認人的,恐怕今天下午放了學,少不了要打一場了。
他分析的不無道理,我連忙讓他去聯係我們籠絡的那幫人去了,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已經聚集起了二十多人,而且還都提前準備好了家夥。
跟這些在一起混了好幾天的朋友打了個招呼,說了些提士氣的話,我們就浩浩蕩蕩的出了校門。一邊走我還一邊朝四周打量著,我覺得王成找來的人應該就在學校門口附近等著呢,他們應該會跟上來。
果然,我們剛出校門不久,兩輛麵包車就呼嘯著追了上來。
那兩輛麵包車的玻璃貼了膜,從外麵往裏看什麼也看不清,但是我卻知道,這車裏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畢竟這兩輛車子都是沒有牌照的,王重陽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兩輛車子,他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豪子!恐怕這次不好打!搞不好要吃虧啊!”
看著滿臉擔憂的王重陽,我故作鎮定的笑著說沒事,畢竟我們早有準備,二十幾個人,人手一件趁手的家夥,對方來的人少了,恐怕還不夠我們這些人打的吧?
王重陽聽到我的安慰之後,立馬就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他歎著氣說:“豪子,王成早就見識到咱的厲害了,他要是沒把握,怎麼敢來找麻煩?我看他找來的人連麵包車都開上了,應該是街麵上的大混混,要不,你先跟宋佳通個氣吧,萬一幹不過,也好讓她來救咱們啊。”
我稍一猶豫,立馬就拒絕了王重陽的說法,宋佳可是學校裏正兒八經的大姐大,我召集了這麼大一幫子人,都沒有提前跟她打招呼,我還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事跟她鬧什麼別扭呢,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找她幫忙了。再說了,宋佳那女人眼裏可是隻有錢的,就算她答應幫忙,恐怕也要開出不低的價格吧。
我們一幫人不急不忙的走在前麵,一直在後麵慢悠悠的跟著的麵包車似乎沒有了耐心,兩輛車子一個加速就到了我們隊伍跟前,車窗落下之後,一個尖嘴猴腮,耳朵上戴滿了耳釘的家夥衝我招了招手,還算客氣的說:“嘿,兄弟,我們老大說了,有膽子就到南山墓園來。”
“知道了,我們隨後就到。”即便我們是處在對立麵的,但是這人的態度還算可以,我衝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就來到路邊叫了幾輛出租車。
上車的時候,王重陽拒絕了其他人跟我們坐一輛,路上更是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個不停,說什麼南山墓園其實就是片野地,荒無人煙,在那兒打起來,恐怕不好收場,他一個勁的勸我提前個宋佳通個氣。
“這事還是不告訴她了,你一會安排個機靈點的人躲起來,我們要是真幹不過,就趕緊報警吧。”我否定了王重陽的提議,又把我的計劃告訴了王重陽,接著就閉目養神,不再聽他的嘮叨了。
南山墓園離學校並不遠,沒多久我們乘坐的出租車車隊就來到了墓園,我本想著跟這些司機套套近乎,讓他們在這兒等我們一會兒呢,可是剛把車費給了他們,他們立馬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媽的!一會兒真的出了事!跑都跑不掉啊!”看著那飛馳著離去的出租車隊,王重陽攥著拳頭咒罵了起來,我也忍不住跟著罵了兩句。王成找來的幫手可是開著麵包車的,不管是一會兒打不過了要逃跑,還是有受傷的要送醫院,他們都會比我們這邊隻有兩條腿的方便許多。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急著離開也是對的,畢竟他們不過是賺個車費而已,沒有必要在這兒冒風險。
在墓園門外留了一個兄弟之後,我們一群人就排好隊列,浩浩蕩蕩的進了墓園。剛走進去沒多遠,我就看到了一溜摩托車,摩托車上的騎手,赫然是王成手底下那幫子不良。
說實話,王成這幫人的確不是我們這些臨時拚湊起來的混混可比的,別的不說,就那十幾輛摩托車都不是我們能湊的齊的。而且他們人數也比我們多,隻王成帶來的這些校園混混就有十幾號人,而且他還有七八個外來的幫手。
那七八個漢子顯然不是學校裏的小混混,他們一個個膀大腰圓,長的五大三粗的,其中一個跟王成並肩子抽著煙聊天的大漢,更是滿臉的橫肉,看著就是一副社會大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