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舌帽是紅毛搬來的救命,可是這救命卻反手就給了紅毛一巴掌,接著就當著我的麵教訓起了紅毛,而且,他還跟紅毛扯起了彎彎繞。
看著嘰嘰歪歪的鴨舌帽和紅毛,我特麼的就想說一句,你們誰跟誰混的跟老子有關係嗎?你們到底還打不打了?
要是不打的話,老子可走人了。
沒錯,我就是準備走人了,他們十來個人,我就算再怎麼能打,最後吃虧的肯定還是我,明知打不過,為什麼非要留下來挨打呢?
正準備悄悄溜走,給王重陽等人報信搬救兵,等來了幫手再找他們算賬的時候,鴨舌帽突然又衝紅毛大喊:“沒錯,老子就是跟劉三哥混的,你特麼知道劉三哥跟誰的嗎!”
“這我肯定知道的呀,你到底什麼意思嘛。”紅毛哭喪著臉回答了一句,接著就委屈巴巴的看著鴨舌帽,鴨舌帽麵孔猙獰的瞪了紅毛一眼,罵罵咧咧的說:“你特麼的知道就好!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
鴨舌帽衝他喊了一聲,就拎著匕首朝我走了過來,他手裏那閃著寒光的匕首看上去比我手中那都有些生鏽了的菜刀看上去霸氣多了,我心裏也有些打鼓了。
我沒想到,紅毛叫來的幫手,是真的敢抄刀子幹仗的。
做了個深呼吸之後,我不急不忙的起身,拎著菜刀迎了上去。就在我們距離不過幾步遠,我正準備揮刀砍人的時候,鴨舌帽突然停住了腳步,規規矩矩的衝我鞠了一躬。
我被他這一下搞的滿頭霧水,他對我鞠躬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家夥是個小日本?
不對,他剛才罵娘罵的特別順口,而且身材還特別高大,絕對不會是日本人,或許,他是看拳賽看多了,開打之前還跟我表示一下敬意?
正想著,鴨舌帽就把手裏的匕首翻轉了一下,他拎著刀背,把刀柄朝我遞了過來,嘴裏還客客氣氣的說著:“豪哥,手下人不懂事,無意中頂撞了您,您隨意處置他吧。”
豪哥?
怪不得他剛才一直問紅毛誰跟誰混的,原來這彎彎繞,繞了半天,最後鴨舌帽和那紅毛,都特麼的是跟我混的?
我直接就被這結果搞的哭笑不得,可是圍觀的人群卻沸騰了起來,懷裏抱著孩子的婷姐更是滿臉驚恐的看著我,似乎生怕我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般,而且那群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穿著滿是破洞乞丐裝的非主流門更是驚呆了,尤其是紅毛,他哭喪著臉看著我,身子還不住的顫抖著,顯然被嚇得不輕。
我看了看規規矩矩站在我麵前的鴨舌帽,然後又瞥了一眼幾乎快要哭出來的紅毛,冷冷的說:“把這小子開了吧,別讓他用老子的名頭在外麵惹麻煩。”
說完,我又環顧四周,那些剛才還不斷冷嘲熱諷的大媽和小媳婦們一個個都不敢跟我對視,我麵無表情的說:“我說過,誰在敢說秦顏月娘倆的壞話,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說完,我就拎著菜刀回了秦顏月家。
還沒來到堂屋,就聽到蓮姨和秦顏月兩人的抽泣聲,我連忙把菜刀扔到一旁,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了堂屋。
察覺到我的到來之後,秦顏月轉過頭來,呆呆的看著我說:“豪子,我媽媽說的都是真的嗎?”
什麼都是真的嗎?蓮姨跟她說了什麼?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我壓根就不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麼,我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呢?
就在這時,蓮姨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一邊衝我使著眼色一邊說:“小豪、你告訴月月,你告訴月月我沒有做那種事情好不好。”
看到蓮姨這樣子,我頓時就心軟了,為了不讓蓮姨更加難看,不讓秦顏月更加傷心,我隻能硬著頭皮說:“月月,那些人的話不能信的,她們都是胡說八道的,我能做證,蓮姨隻是在ktv做前台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話還沒說完,蓮姨就朝我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我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又對秦顏月說:“你也別哭了,不然把眼睛哭腫了,你明天可是會被同學們笑話的。”
說著,我就從兜裏摸出紙巾,很是體貼的幫秦顏月擦拭著臉上的淚花。
秦顏月這丫頭也算懂事,她從我手中拿過紙巾,就跑到了蓮姨跟前,一邊抽泣著一邊幫蓮姨擦著眼淚,嘴裏輕聲說著:“媽媽,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不該跟你頂嘴的。”
她這一句話又讓蓮姨哭了起來,我卻讓她哭的心煩,我這幾天為了她跟一群混混,還有一個看上去似乎來頭不小的鄭老板幹了兩架,剛剛還差點就跟人動了刀子,而且,從來不說謊的我,卻睜著眼說了瞎話,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還在這兒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