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緊跟著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怎麼回事?你們這搞什麼呢!這裏是教室!不是派對現場!”
這聲音特別的耳熟,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尼瑪!來的人竟然是教導主任,是婁大成那孫子!
我趕忙丟下手裏的板凳,心裏暗想,糟了,中了鄭修偉的詭計了。
“嗯?你們在打架?陳子豪,是你?”這時,婁大成突然掃了我一眼,他冷笑著說:“好你個陳子豪,你把高二搞得烏煙瘴氣的不說,竟然還敢來初中部來欺負學弟,你也太無法無天了!”
他說完,立馬就衝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保安招了招手,那倆保安二話不說,直接拎著橡膠棒朝我走了過來。
看著步步緊逼的保安,我特麼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一巴掌,我特麼的徹底丟人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我被帶到了教導處,婁大成那孫子還小題大做,把班主任和副校長都搬了出來。
班主任來了之後,很是心虛的看了一眼副校長,立馬就拍著桌子衝我大吼:“陳子豪!你為什麼要到初中部鬧事!”
我一看各路領導都來了,心知這事沒那麼容易解決,生怕他們給我扣上大高帽,於是我一臉委屈的說:“班主任,你要這樣說那可是冤枉我了,我隻是去初中部給我妹送早點的而已。”
我剛說完,婁大成就滿臉壞笑的說:“你妹?你是說李雨欣吧?”
媽的!這老雜毛明知道老子說的就是李雨欣,還在這兒故弄玄虛!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故意裝作老實巴交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實話,班主任和婁大成他們都知道我是什麼人,隻是副校長不了解,我這副樣子隻是做給他看的。
見我點頭,婁大成突然嗤笑著說:“你說你給李雨欣同學送早飯?嗬嗬,李雨欣同學今天可是請假了的,你給她送什麼早飯?”
聽到婁大成這話我就懵逼了,李雨欣請假了?尼瑪的,我就說剛才我特麼怎麼沒看到李雨欣。
這時,婁大成突然拍了一下桌子,他滿臉嚴肅的表情瞪著我,審犯人似的說:“說說吧,為什麼要打鄭修偉同學,為什麼要下手那麼重,你看看你把鄭修偉同學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準備把鄭修偉同學活活打死?”
打成什麼樣子了?尼瑪的!我不就是拍了他一板凳嗎?他臉上的那些傷可都是老傷啊!這狗日的婁大成不會連著那些傷一起算吧?
心裏這麼想著,我故作委屈的說:“婁主任,我沒打他,剛才我拿著板凳幫忙往牆上貼拉花的時候,鄭學弟剛好跌倒了而已。”
“各位領導,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陳子豪剛才都快把我打死了,醫務室的人都說我傷得太重,建議我去醫院做全麵檢查呢。”外麵突然傳來了鄭修偉的聲音,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小子的演技比我強多了,他剛剛的聲音,分明帶著幾分哭腔啊。
正想著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呢,鄭修偉就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教導處,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就樂了,這孫子就特麼的像個木乃伊似的,渾身上下纏滿了繃帶,就連腦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鼻子眼睛和嘴巴。
鄭修偉來到辦公室之後,從兜裏摸出了一張照片,客客氣氣的交到教導主任手裏,然後指著照片說:“這個就是證據,他就是想把我弄死,你們看他的表情啊。”
我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卻發現那正是剛剛我拎著板凳砸他時的照片,而我的表情,也的確十分的猙獰。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我特麼到底還是著了鄭修偉的道了,沒想到那脖子上掛著相機的勞什子校報記者,竟然還弄到了這張照片。
接下來事情不用多說,教導主任和副鄉長拍桌子瞪眼的訓了我一頓,而作為受害者的鄭修偉則哭哭啼啼的說要開除我,不然就要把我和學校都告上法庭。
看得出來,婁大成早就跟鄭修偉商量好了,鄭修偉那邊剛說完,婁大成就氣呼呼的拍著桌子,很是嚴厲都說:“學校容不下你這害群之馬!從今天起你就被開除了!”
他說著,就拿出一張表格,埋頭寫了起來,我懶得搭理他,反正他跟鄭修偉是一夥的,再說了,這老東西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搞翻我的機會,他肯定鐵了心要開除我。
副校長就是個不管事的,他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壓根就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或許,他很滿意婁大成的處理結果。
我瞥了撇嘴,毫不在意的接過婁大成遞過來的退學聲明書,扭頭就走了出了辦公室。
我黑著臉回到了教室收拾著東西,說實話,開除就開除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被我那本就不疼我的老爸抽個半死,然後斷了我的零花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