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幾個,咱們喝酒啊。”
“喝!看老子不把你灌趴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耳邊有著雜亂的喊叫聲,我很是艱難的睜開了雙眼,迷糊間隻看到一群壯漢坐在一個用板磚和木板壘成的桌子周圍,此刻正互相叫囂著拚酒呢。
見到這幫家夥,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甩了甩自己拿漲的要死的腦袋,我又閉上了眼睛,同時抬起手臂想要揉揉太陽穴,可就在這時,我突然驚恐的發現我根本就沒辦法把手臂抬起來。
不對!這特麼壓根就不是在做夢,沒記錯的話,我被人給收拾了啊!
我連忙睜開眼睛有些艱難的扭頭朝四周張望了一眼,隻見我所處的位置貌似是一個廠房,這廠房很大很大,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機器,而且這廠房似乎並不是在一樓,因為我從窗口看過去,都能看到那很粗的大樹的樹冠。
媽的!這是把我搞到哪裏了?
我壓根就不能準確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扭頭看了一眼那群圍著簡陋餐桌吃串喝酒的家夥,我心裏立馬就急了起來。
他們到底什麼人,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要是找我尋仇的,把我揍一頓出出氣不就行了?有必要戴著頭套拎著西瓜刀的抓我嘛?
他們就不怕剛巧被人給看到,直接報警把他們這群蒙麵持刀歹徒給抓緊局子裏嘛,還有,他們把我抓到這兒來幹嘛?
難道說,他們準備在這兒把我給徹底解決了?
這些人肯定是準備下狠手的,不然他們沒有必要那麼大張旗鼓的把我搞來,更沒有一個個都戴著頭套蒙著麵啊。
越想越是驚慌,隻是我整個人都被繩索捆著,胳膊腿兒都動彈不得,而且我在這兒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連壓在身子下的左臂都失去了知覺。
連忙低頭在自己身上環視了一下,見自己身上還算完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我被人捆成了粽子,就連嘴巴裏都被他們用那種很寬的透明膠帶粘住了,很是心虛的看了一眼那群喝的正痛快的蒙麵人,我隻覺得自己恐怕是真的要完了。
我目光四下掃視著,尋找著可以讓我脫身的希望,終於,我看到一台機器上有著一枚看上去雖然鏽跡斑斑,可依舊算得上尖銳的鐵釘。
我像是泥鰍一樣往前挪動著身子,一點點的靠近了那台機器,我想要用那顆釘子弄破嘴巴上的膠帶。
我生怕驚動了那群正吃喝叫罵著的蒙麵人,所以我的動作很是緩慢,過了足足一分鍾的時間,我才成功的來到了那台機器跟前。
我昂著腦袋,把嘴巴朝那顆鐵釘子湊了過去,然後閉上眼睛,猛地一使勁。
隻聽得噗的一聲輕響,粘在我嘴巴上的膠帶就被戳破了,與此同時,我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我生怕那釘子不夠尖銳,於是稍稍用了一些力氣,可在接觸到那釘子的一瞬間,我就感受到了一陣很是強烈的痛感。
好在我發出的聲音很是輕微,那群家夥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我扭動脖子,用鐵釘把嘴巴上的膠帶劃開,然後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幾個深呼吸下來,我突然不那麼緊張了,我突然覺得,眼前這幫黑衣人似乎並不怎麼值得讓我心驚肉跳的。
他們要是真準備弄死我,那壓根就沒有必要蒙著腦袋了,畢竟死人是不會泄密的,他們蒙住腦袋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而且,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這幫家夥廢了那麼大的功夫把我抓到這兒來,卻沒有對我動手,隻是把我丟到一邊,他們聚到一起吃喝了起來。
這一現象更是有些反常了,我估計,他們可能隻是想把我弄來嚇唬嚇唬我。
嚇唬我,有人麼人會這麼大費周章的隻為了嚇唬我呢?
我絞盡腦汁的琢磨著,突然,我腦海中冒出了一道人影。
後媽,也就是李雨欣的親生老媽,那個把李雨欣當成寶的女人。
這瘋女人當時給我發短信的時候就說,如果我欺負了李雨欣,她一定會跟我算賬的,可結果她去接李雨欣回去的那會兒,李雨欣正哭的傷心,而且李雨欣還直接把她給罵了出去。
雖然那瘋女人不一定知道我跟李雨欣之間的事情,可她一定知道我把李雨欣惹哭了,而且還哭得傷痛欲絕。
我估摸著,這幫人很有可能是她找來嚇唬我的,不然的話,我是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勢力敢大白天的做出這麼惡劣的事情了。
要知道這幫人可是直接把車子開到我跟前,然後七八個人拎著大號西瓜刀把我給綁了的。
這也特麼太牛掰了一些,在我的印象中,有這麼大手筆的,貌似也隻有宋佳。
當然,那個一直讓我很是懼怕的花姐也算一個,她的手段也是極其狠辣陰毒的。
不過眼前這幫蒙麵人顯然不是宋佳或者花姐的,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後媽找來嚇唬我的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