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蔡蘭蘭接了我的話茬子,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我在醫院待著的時候,就一直在琢磨怎麼把這事告訴蔡蘭蘭呢,要知道,幫助張誌新對付我們的人,可是蔡蘭蘭老爹的保鏢呢。
這要是我直接說出來,蔡蘭蘭不會相信不說,搞不好還會埋怨我挑撥離間,說我想壞了她和宋龍頭的父女關係呢。
我給蔡蘭蘭遞了支香煙,然後故作平靜的說:“他背後有人在幫他。”
“肯定的啊!我又不傻。”蔡蘭蘭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然後就皺著眉頭在那兒沉思著,顯然這丫頭已經在琢磨張誌新身後那人的身份了。
我沒有開口說什麼,足足等了一支煙的功夫,蔡蘭蘭依舊在那兒愁眉不展的。
我看時機也差不多了,這才開口說:“上次你送雨欣去醫院之後,那人出麵了。”
“你見到他了?那你認不認識他?他厲不厲害?”我話剛說完,蔡蘭蘭就機關槍似的發了問,我對她點了點頭,苦笑著說:“我當然見了他,而且我還認識呢,那什麼,我不知道他厲不厲害,不過他的主子肯定很厲害。”
我說到這兒就停住了,我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人是他老爹的手下。
而蔡蘭蘭這會兒卻被我挑起了好奇心,她歪著腦袋盯著我說:“你還真認識他啊?他是誰啊,他主子是誰啊?你說出來我聽聽。”
蔡蘭蘭饒有興致的注視著我,我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這才開口說:“不光我認識他,你也認識,而且你跟他主子的關係還不一般呢。”
我剛說完,蔡蘭蘭就猛地瞪大了雙眼,她很是吃驚的喊著:“臥槽!你說的不會是我老媽吧?我老媽不會傻到又被他忽悠了吧!”
尼瑪,這丫頭什麼思維邏輯,她老媽都已經看清張誌新的真正麵孔,還親自派人把張誌新打了一頓,更是把他的第三條腿都廢了。
她怎麼可能繼續被張誌新忽悠嘛,難不成,她以為她老媽是傻的不成?
心裏這麼想著,我忍不住搖了搖頭,正思索著該怎麼說出實情的時候,蔡蘭蘭就開口說:“你特麼別賣關子了,老娘都快急死了。”
蔡蘭蘭一個勁的催促著我,我歎了口氣,苦笑著說:“不是你媽,是你爸啊,那幫張誌新的人就是你爸的保鏢。”
我這麼一說,蔡蘭蘭立馬就愣住了,她仿佛傻了一般的看著我。
我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蔡蘭蘭,過了好一會兒,蔡蘭蘭突然咯咯的嬌笑著說:“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老爸怎麼會幫助壞蛋對付咱們呢。”
蔡蘭蘭壓根就不相信我的話,不過她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就已經讓我很知足了,我很認真的看著蔡蘭蘭,直接開口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爸派人幫張誌新的,不過那人確實是你爸的保鏢,我之前見過他幾次,絕對不會認錯,而且,張誌新也稱呼那人宋先生。”
我這一通話說出來,蔡蘭蘭並沒有什麼反應,她隻是呆呆的看著我,甚至臉上還保持著那妖嬈萬分的笑容。
我知道這丫頭怕是不能接受這一現實,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我還是開口繼續說:“那幫蒙麵人就是他派來的,而且後麵我們把張誌新給打的服服帖帖的之後,警察就來製止我們了,買通警察的人也是那個保鏢,你要是不相信,問問那天在場的兄弟就知道了。”
我話剛說完,蔡蘭蘭就摸出手機打起了電話,我也不知道她跟誰打的,我隻是靜靜的等著。
蔡蘭蘭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在最後一個電話掛斷之後,她就愣住了,她愣了好一會兒,又一次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看著我身上的傷口與疤痕,很是淒慘的笑著說:“沒想到把你收拾這麼慘的人,會是我爸的手下,這特麼真的是鬧了大烏龍啊。”
我也覺得這事鬧的有些奇怪,當初我在大廠房的時候就盤算著張誌新背後的人會不會是宋龍頭呢,當時我特麼怎麼就沒想到讓她給宋龍頭打個電話問問呢?
心裏這麼想著,我忍不住歎了口氣,然後才開口說:“別說這些沒用的,我現在就想知道,那保鏢是不是你老爸指使的。”
說實話,這可是關鍵點,如果那保鏢隻是私自行動的話,我們跟他對抗還是有著一些獲勝的可能性的,可如果是宋龍頭派他來幫助張誌新的,那我們這一票小混混就徹底完了。
要知道宋龍頭可是我們縣城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是我們地區其餘的幾個縣城,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不可能是我老爸指使的,他之前還勸我媽跟張誌新保持距離呢。”正想著,蔡蘭蘭就搖著頭說了一句,她說完之後,嘴巴又動了動,似乎還想要說什麼。
見到她考慮都不考慮,一口就否定了他老爸參與這事的可能性,我立馬就急了眼。
雖說宋龍頭之前勸說過蔡蘭蘭的老媽,可這又怎麼樣?
凡事都有萬一,如果張誌新跟宋龍頭有了什麼交易呢?
心裏這麼想著,我忍不住開口說:“保險起見,我看你還是給你老爸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