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暗罵了一句,我還是大步上前,一把摟住了許榮榮。
在得知張誌新搶了我們的地盤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幫兄弟不容易,我更知道,我不在的話,作為我們團夥中數得著猛人的許榮榮,絕對是肩挑大梁的。
他肩頭有傷,可除了肩頭的上,不定吃了多少苦頭呢。
我拍打著許榮榮的肩膀,目光環顧四周,在那一幫見到我來,都滿臉笑容的看著我的兄弟們身上掃視著,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我這兩天剛出院,詳細情況是什麼樣的?”
“豪子,你都知道了啊?”我話音剛落,王重陽那家夥就陪著笑臉湊了過來,我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語。
我們地盤都被人占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
或許是看懂了我內心的不滿,王重陽那邊立馬就幹笑著說:“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姓張的家夥收攏了一幫人,前兩天突然把咱們的兩條巷子搶過去了。”
“我知道,說重點。”我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心裏更好奇的卻是他們這幫人聚到一起在商量什麼。
王重陽點了支香煙,猛地抽了一口,然後像是沒事人一樣笑著說:“其實那兩條巷子也是我前段時間剛打下來,還沒來得及派小弟過去整頓,張誌新就派人入駐了,那兩條巷子不要也罷,目前咱犯不著跟張誌新動手,畢竟你還帶著傷呢。”
不要也罷?
聽到王重陽這話,我頓時就急了眼,先不說王重陽是不是怕了張誌新,擔心我帶人過去找場子才說那兩條巷子不要也罷的,可我隻知道,出來混的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聲。
就算那兩條小巷子是我們剛打下來,還沒來得及好好規劃,可外人卻不知道那麼多。
旁人隻會說,陳子豪的地盤被張誌新打了去。
這種情況下,如果我不過去找場子,我在街麵上的名聲就徹底的壞了,到時候恐怕會被人恥笑不說,張誌新的名頭也會越來越大。
這自己吃虧讓別人威風的事情,我陳子豪忍不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卻沒有直接把想法說出來,因為我能看得出來,王重陽和許榮榮他們都不想我帶上出頭。
見王重陽隻是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我猶豫了一下,直接開口說:“你們開什麼大會呢?好事還是壞事?”
我話剛說完,還沒等王重陽說話,許榮榮那邊就歎了口氣,他愁眉苦臉的看著我說:“有大事,隻是目前來看的話,也不知道對咱們是不是有利的。”
“怎麼說?”聽到他這話,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這特麼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什麼時候也學的磨磨唧唧了的?
被我不滿的瞪了一眼,許榮榮苦笑著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張誌新一直在大力發展實力,雖然他隻有二三十人,不過你也知道,他手下那些人都是敢打敢殺的。”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心裏不自覺的想起了上次那幫戴著頭套,拎著西瓜刀的人。
說實話,那幫人跟我們真的不是一個層麵上的,跟他們比起來,我們還是不夠狠,如果我們人數相當的情況下,打鬥起來,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我們要落敗的。
如果張誌新那邊的人手都是那種很角色,也不難解釋綠蘿巷為什麼會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情況了。
隻是,許榮榮這話有些模棱兩可,如果張誌新對綠蘿巷也有意思的話,那怎麼會說不知道事情對我們是不是有利的呢?
這特麼要是張誌新真的帶人殺過來,那百分之百就是壞事好不好。
心裏這麼想著,正準備開口問問什麼情況呢,外麵就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貌似有人鬧上門來了?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隻見酒吧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家夥,他們一個個都戴著墨鏡,頭上還戴著鴨舌帽,顯然,這是幫不願意透漏身份的家夥。
他們這會兒正跟酒吧門口的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家夥僵持著,與此同時,一陣陣的大呼小叫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
是我們外麵放風站崗的小弟。
看到酒吧門外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家夥,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覺得這事情有些奇怪。
要是真的有人找上門來的話,也不至於就帶這麼幾個人吧?
還有,這幾個人手裏沒帶什麼家夥不說,反而還提著水果禮盒和煙酒之類的東西。
這特麼分明是來送禮的好不好?
心裏暗罵了一句,我連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可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罵聲:“媽的!就這麼幾個人也敢來咱們老窩!哥幾個!抄家夥啊!”
我扭頭看了一眼,隻見肩頭上綁著繃帶的許榮榮滿臉怒氣的朝這邊走來,他的手裏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