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此淡然的一句話幾乎被黑鬼他們驚掉了下巴。
想想也是,麵對花姐這麼個女強人拋出的橄欖枝,能有幾個人會如此平靜的拒絕呢?
正想著花姐會不會因為我這句話而憤怒的時候,就看到花姐不滿的白了我一眼,不得不說的是,美女就是美女。
哪怕隻是一個表達內心情緒不滿的白眼,也能讓我這種沒經曆過女人的小屌絲心跳加速。
我連忙把腦袋移到一旁,不跟花姐那女人對視,可就在這時,花姐氣呼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豪子,你這麼說我可是會不高興的哦,畢竟人家也是為了幫你找場子嘛。”
幫我找場子?
這女人啥時候這麼好心了?
再說了,她就算是要幫我找場子,早去幹嘛了?
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她才出手?
我咬了咬牙,麵無表情的對花姐說:“花姐,咱們上次的事情已經了結了,這次我也是臨時聽說這邊鬧了事情,隻是過來看看而已,而且你也知道我這邊前段時間剛打了一場大的,手下兄弟好多都帶著傷,我本人也是重傷未愈,所以我這回真的不打算參與。”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我這邊一身的傷還沒有好,許榮榮那家夥的肩膀上也纏著繃帶,照眼前的情況下來說,我們的確不合適打仗。
休養生息才是我們眼前最當緊的事情。
把心裏話說出來之後,我就準備走人了,至於張誌新和花姐的大戰,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懸念。
畢竟張誌新那邊不過三十來人,而花姐這邊加上她剛帶來的那幾個好手,可是足有五十人的。
哪怕張誌新那邊人手一把西瓜刀,都是敢打敢拚的主,可花姐這邊畢竟是老江湖了,人也不是吃素的。
所以說,我壓根就沒有太大的興趣在這兒盯著。
“哼!沒出息的家夥!你別忘了姓張的可是差點輪了你妹妹的!”剛剛轉身,身後突然傳來了花姐滿含著嘲諷的聲音,我扭頭看了一眼,隻見花姐正用不屑與鄙夷的目光盯著我呢。
她的目光和話語讓我攥緊了拳頭,這女人,還特麼真會找人的軟肋!
聽到她提起李雨欣,我頓時就沒有了離開的想法,我得等著看張誌新的慘樣子。
我轉身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坐在一堆髒兮兮的舊輪胎上,點了支香煙抽了起來,一支香煙抽完,張誌新那家夥還沒有來,我不由得有些急了,可就在這時,花姐突然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她不冷不熱的掃了我一眼,低聲說:“打電話吧,讓你的兄弟過來幫把手。”
“幫把手?”花姐的話讓我很是好奇,她都帶來了五十來號人了,還沒有必勝的信心嘛?
難道說,張誌新已經強到了花姐都不好對付的地步了?
我滿腹疑問的盯著花姐,而花姐一雙美眸也盯著我,似乎讀懂了我心裏的疑惑,她點了支女士香煙,悠悠的抽了一口,然後就苦笑著說:“五十多人不多,因為張誌新那邊也有三十多死忠,近乎於一比一的戰力,勝了也隻能是慘勝。”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確實,雖然花姐這邊的人也不乏好手,可畢竟張誌新那邊也不是剛出校園,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混混,這要是打起來,場麵一定會很慘烈。
隻是,花姐手下的人手遠遠不止這幾十號人,她怎麼不多叫些人手過來呢?
我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花姐像是看傻子一樣盯著我,過了足足好幾秒的功夫這才說:“要是我把所有人都帶來,張誌新那孫子不來,直接偷襲我防守力量薄弱的地盤怎麼辦?你別告訴我你打仗的時候是全員上陣的。”
我隻覺得特別尷尬,之前我們那邊跟人幹架,的確有過傾巢而出的情況,隻不過好在沒有別人趁虛而入,不然的話,剛幹了一仗的我們恐怕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估計,花姐這謹慎的女人是留了部分人馬看家護院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卻依舊沒有叫我的人來幫忙的意思,這場戰鬥我能不參與就不參與。
畢竟花姐如果能把張誌新收拾了,花姐也會損失不小,就算花姐被張誌新收拾了,花姐一怒之下,肯定會多帶些人手對付張誌新的。
怎麼算我們都能落個獨善其身,我們最需要的就是修生養息的時間。
再一次拒絕了花姐要我叫人幫忙的請求之後,我正想說些什麼,外麵就傳來了一陣十分雜亂的腳步聲。
腳步聲亂糟糟的,聽上去貌似人數不少的樣子,心知花姐沒有援兵會來,我頓時就有些緊張了起來。
張誌新的人來了。
我掃了花姐一眼,隻見到剛才還表現的風輕雲淡,似乎並不在意張誌新那家夥的花姐,這會兒也滿臉的緊張之色,她似乎對收拾張誌新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見到花姐這樣子,我不禁猶豫了,如果說花姐真的栽在了張誌新的手裏,恐怕我也要遭殃。
我特麼都有點後悔來觀戰了!
心裏這麼想著,我不自覺的摸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求救短信,把接受者設置到許榮榮,然後又設置了定時發送,心裏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滾開!就你們幾個小雜毛也敢攔老子!是不是想死了!”突然,外麵突然響起了一道怒罵聲,這聲音很是熟悉,果然是張誌新。
在這聲喊之後,外麵很快就騷動了起來,不過半分鍾的功夫,張誌新那家夥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拆車場。
他身後跟著少說也有三十號人,這些人無一例外,人手一把西瓜刀,那架勢跟花姐這邊大部分都隻是拎著棍棒的人手來說,更有幾分黑社會的味道。
我倒沒有在意他們的人數和手中的家夥,我探著脖子朝大門口看了過去,卻壓根就看不到剛才還站在門口把門的那幾個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