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榮的酒吧裏滿是警察,我是真的被嚇到了,這尼瑪許榮榮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情,怎麼引來了這麼多警察!
正震驚的不知道該趕緊離去還是裝作進去喝酒的客人打探下消息呢,一個看著有些麵熟的家夥突然扭頭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這家夥五大三粗的,估摸著應該是許榮榮手下的小弟,他看到我之後,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副很是驚喜的表情,然後這家夥就直接朝我這邊跑了過來。
見到這家夥臉上的表情,我就有些慌了。
我特麼是這群人的老大不假,可他們都被警察端了老窩,我來了又能怎麼樣?
這特麼至於這麼興奮嗎!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扭頭就準備走人了,我可不想被警察給抓了。
我剛轉身走出兩步遠,就聽到吱呀一聲輕響,是剛才那壯漢推門追了出來。
媽的!沒眼力勁的家夥!這是要把我也拖下水的節奏啊!
我連忙加快了腳步,可就在這時,身後卻突然響起了那壯漢滿含著欣喜的聲音:“豪哥,你來了怎麼不進去啊,許老大和李隊長他們都等你好久了呢,快跟我去見他們吧。”
“幹嘛!等著抓我?”聽到這壯漢的話,我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壓低了聲音衝他喊了一聲。
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想到我手底下有這麼弱智的人,雖說我們都是些街麵混混,除了打架鬥毆基本上就不做什麼觸犯法律的事情了,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盡量的躲著警察。
可到了這節骨眼上,這傻大個竟然還要帶著我去見警察?
我的態度讓那壯漢愣了愣神,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過來,這家夥指了指街麵上的遊走著的警察,又指著酒吧裏的那些警察說:“這些都是來幫忙的啊,你跟我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幫忙?
難道說,許榮榮這家夥跟警察掛上了關係,知道花姐落敗,就把相熟的警察叫來鎮場子了?
我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了這種想法,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眼前這壯漢也不像是騙我,猶豫了一下,我來到隔壁的一家商鋪,買了盒香煙,然後把匕首和軟鞭暫存在了這兒。
軟鞭和匕首怎麼說都是凶器,我不敢帶著這些東西去見警察。
我得防著點。
把家夥暫存在那家商鋪之後,我就跟著那壯漢進了酒吧,在推開酒吧大門,看清酒吧裏的景象時,我直接就被驚呆了。
隻見許榮榮和他手下那一幫兄弟正跟警察交談甚歡,而且,有兩個已經有了些醉意的警察,懷裏竟然還抱著姑娘。
這尼瑪不是來掃蕩的,還真是許榮榮的熟人?
“把大門打開。”看懂了眼前的情況之後,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壯漢,那家夥沒有說什麼,得了我的吩咐,立馬就把酒吧的大門打開了。
說起來也是,這大門是磨砂玻璃,透過那大門壓根就看不清裏麵的情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以為這些警察是來掃蕩的了。
苦笑著朝坐在中央的許榮榮和那坐在他身邊,看上去大概有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察走了過去,隻聽到那中年警察有些埋怨的語氣說:“小許啊,下次你說明情況啊,我們還以為是出警呢,這全副武裝的來了,這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在你這兒喝花酒,影響可不怎麼好啊。”
“李隊,你怕那幹啥,再說了這也不是花酒,隻是兄弟們一起聚聚而已嘛。”許榮榮那家夥貌似已經喝醉了,那中年警察話音剛落,許榮榮就拍著胸脯喊了起來,他說完之後,很是熱情的摟住了被稱為李隊的那警察的肩膀,笑嗬嗬的說:“李隊,我這不也是想弟兄們了嘛。”
聽到許榮榮跟那警察的對話,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意思,這尼瑪鬧了半天,還真是警民大聯歡啊。
了解了具體情況之後,我就準備走人了,我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的氣氛。
酒吧裏的光線很是昏暗,而這些警察和許榮榮的小弟們也都喝到了狂嗨的地步,所以我的到來和離開並沒有引起那幫警察和許榮榮等人的注意。
從小商鋪取回自己的匕首和軟鞭,我坐了輛出租車就回了家。
說實話,我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在綠蘿巷湊合一晚,免得回去麵對花姐那一會兒強勢無比,一會兒又小鳥依人的女人,可我實在受不了許榮榮那裏雜亂的氛圍。
這特麼眼看著暴風雨都快要來臨了,我想盡可能的安靜安靜。
再說了,張誌新那家夥是知道我救走了花姐的,而剛好,張誌新那孫子又知道我的住所,我還真不太放心把花姐一個人丟在家裏。
等我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家裏貌似沒人,因為客廳裏都沒有開燈。
我估計花姐那女人是離開了,於是也沒有多想,隻是當我推門進去的那一瞬間,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隻見家裏亂糟糟的,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似的,就連茶幾都被掀翻了,一張板凳更是碎七零八的,已經成了碎片。
媽的!該不會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不會是張誌新把花姐給擄走了吧?
越想越是心急,我帶著花姐離開的時候被她手下好幾個小弟看到了,可現在花姐卻被張誌新搞走了,到時候花姐那幫小弟找我來要人的話,我特麼該咋辦!
從兜裏摸出手機,我就準備給黑鬼打個電話,把花姐被擄走的事情通知他了,可就在我即將撥通黑鬼號碼的時候,我卻聽到臥室裏傳來了一絲輕微的響動,
聲音十分的微弱,可是在這安靜到連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夜裏,卻被我聽得很是清晰。
臥室有人!
我反手摸出了別在後腰上的匕首,輕手輕腳的來到了臥室門口,一手輕輕地臥倒了門把手上,另一手則緊緊地攥著匕首,做好了隨時開打的準備。
我是一點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不過我依舊很緊張,因為裏麵的人肯定發現有人回來了,說不定現在就高舉著西瓜刀等著我探頭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