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顏月不出去,我心中暗喜,猶豫了一下,我笑著說:“月月,最近我都沒有去學校,你能不能幫我補習一下啊?”
我隻不過是找個能長時間留下的借口,好等待蓮姨醒來而已,可我這邊話音剛落,就看到秦顏月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就跑到臥室抱出了厚厚的一摞學習資料。
當看到那些學習資料的時候,我直接就傻了眼,秦顏月這丫頭也太單純實在了吧,她就不能隨便給我拿本書看看,哪裏用得著抱出這麼大一摞書嘛。
這特麼真是自找苦吃!
我這打小就不愛學習的家夥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一巴掌,可看到秦顏月那一臉認真的表情,我隻好耐著性子做起了乖學生。
秦顏月講解的很是認真,在她的指導下,我隻覺得掌握她所講的東西似乎很簡單,壓根就沒有坐在教室裏學習的那種壓力。
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直接就把落下的課程猛追了一大截。
眼瞅著快要傍晚了,一直昏睡著的蓮姨終於有了動靜,秦顏月看到蓮姨醒來,立馬就丟下課本跑進了臥室,隻聽到裏麵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穿衣聲,很快,蓮姨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隻見蓮姨一邊用雙手揉著太陽穴一邊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她的雙眼紅紅的,顯然睡了一下午還沒能養好精神。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蓮姨打招呼了,我不知道該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跟誰喝了酒還是要旁敲側擊的獲得一些線索。
畢竟,如果蓮姨真的被欺負了,她應該不好意思說出口的,我需要為她考慮,為她保留一些顏麵。
正思索著,蓮姨的目光就朝我這邊看了過來,她目光隻是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間就扭頭看向了堆在茶幾上的一摞學習資料,然後就笑嗬嗬的對我說:“小豪,月月說你專程過來補習功課,這一點真是值得令人高興的呢。”
蓮姨的目光和說話的語氣都很正常,看上去貌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蓮姨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畢竟之前婁炫銘那家夥可是說,他那特效藥是可以暫時抹除記憶的呢。
稍稍思索了一下,我就笑嗬嗬的說:“蓮姨,你今天怎麼喝醉了啊?”
本以為我提到這個話題,蓮姨會有些不高興,或者直接就避開這個話題呢,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話剛說完,蓮姨就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說:“嗬嗬,我參加了學校同事發起的聚會,大家都多多少少的喝了一點,隻是我不太會喝酒,所以不知不覺就喝醉了。”
蓮姨說的這些我已經有所了解了,正想要問蓮姨具體都有誰的時候,蓮姨就又突然紅了臉。
看到蓮姨的反應,我心裏猛地一緊,難道說,蓮姨真的被人占了便宜?
正想著,蓮姨突然就用雙手捂住了臉,她像是小孩子似的跺著腳,同時還語速很快的說:“哎呀呀,今天也太丟人了,我喝多了走不穩,把我的高跟鞋都丟了呢。”
喝多了走不穩才把高跟鞋丟了?
這倒也有可能,我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又試探性的說:“蓮姨,你喝醉之後就自己回來了,他們都沒有人送你嗎?”
我問出這話之後,目光就緊緊的盯著蓮姨,想要看看她一會兒什麼反應。
如果說,蓮姨真的喝到斷了片,也或者是真的被下了藥的話,她少不得要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
可讓我不解的是,在我問出這話之後,蓮姨就很是尷尬的說:“本來是有人要送我的,可她也喝了酒沒辦法開車,就把車子留在了飯店,我們一同走路回來的。”
有人要送蓮姨,卻因為一些原因沒有送?
這人,會是誰?
我心裏暗自盤算著,嘴裏不自覺的就開口說:“那人是誰啊,不會是婁大成那家夥吧?”
說出這些話之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我過早的把婁大成給提了出來。
我知道蓮姨的性子,這女人自覺自己沒有什麼依靠,所以遇到什麼麻煩的時候總是抱著聽天由命的態度,比如之前陳青那王八蛋都已經不止一次的對秦顏月下手,幾乎都把秦顏月逼到了用自殺,用離開這個世界來擺脫陳青那喪心病狂的家夥了,蓮姨依然不願意接受一直幫助她們的陳青會是壞人呢。
我覺得,就算婁大成那家夥對蓮姨做了什麼,蓮姨可能也會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為了繼續生活下去而屈服的。
記得上次蓮姨被婁大成欺負的時候,蓮姨就沒有準備反抗,那回,要不是我為蓮姨出了頭,恐怕蓮姨早就被婁大成搞到手了呢。
想到這兒,我目光緊緊地盯著蓮姨,卻驚恐的發現,在我提到婁大成之後,蓮姨的表情立馬就變的有些不自在了,她目光呆滯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就擺著手說:“不是他啦,是一個女同事,她剛巧住在隔壁小區,我們順路回來的。”
蓮姨的麵部表情和話語讓我起了疑心,如果不是婁大成那孫子的話,蓮姨為什麼會做出這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