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
迷蒙的睡夢中,聶淨塵的腦子裏全都是宇文策反反複複說著的這句話……心是陶醉的,身體卻是……酸痛難受的。
聶淨塵在宇文策的懷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不經意間,有溫熱的觸感滑過,她眉頭一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宇文策起身將一方手帕扔進了不遠處的木盆裏麵,木盆裏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嗯……”聶淨塵難耐地動了動胳膊,怎麼連胳膊都酸澀的要命,現在不該是那裏更痛嗎?怎麼胳膊痛,脖子痛,就連嘴唇也是麻麻的感覺?
“塵兒。”一聲溫柔深情的呼喚,讓聶淨塵不由地掀開了沉重的眼皮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英俊麵容。
如今看到聶淨塵醒來,一張秀氣的小臉皺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包子,看的他是又愛又憐。聶淨塵迎上了他俊逸明朗的五官,不自覺地又皺了皺眉,同樣是一刻歡愉,憑什麼他的氣色就這麼好?現在這對比,就像是他泡了一夜的桑拿做足了全身按摩,而她,卻是在建築工地上搬了一夜的板磚,不死不活……
不公平啊不公平……
溫熱感覺還沒有消退,聶淨塵的眼角再次略過了床榻前的木盆,剛才的觸感……那手帕……
天哪……
轟然間,聶淨塵的大腦死機,線路短路的聲音在耳邊“滋滋滋”地響著……
剛才……宇文策是給她擦身子來著?他,他他,他他他……堂堂大慶朝最尊貴的賢王,冷傲喋血的戰神……竟然親自給她擦身子……這一刻,聶淨塵有種在地上找一道地縫,然後將宇文策狠狠地塞進去的衝動!
隔間就是溫泉池,他幹嘛不讓她自己沐浴?
殊不知,即便近在咫尺,某個愛妻如命的男人還是舍不得她的小王妃勞累……
宇文策似乎看透了聶淨塵的窘態,他低聲嗬嗬的笑著,心情好的不得了。
“嗬嗬,塵兒,這是害羞了嗎?”宇文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那洞房花燭夜的情形,心情愈加的高揚,“來,塵兒,快抬起頭,讓為夫好好的瞧瞧,我可一定得好好記住這一刻……”
哎,某王爺,久違的願望一朝得償,豈有不開懷的道理?
聶淨塵這會子被宇文策在言語上占去了便宜,不自覺地抬手捶了一把他的胸膛,悶聲說道,“以後……我自己來,不用你幫我擦……”
說完,便將一顆可愛的小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前躲了起來。
“擦哪裏?夫人是否可以說的明白些?為夫愚鈍,不懂呢。”宇文策明知故問,逗弄她的心思不減,他的小王妃,羞怯嬌弱的小模樣真是越看越愛啊,讓他怎麼舍得放開啊!
聶淨塵冷哼一聲,翻了個身,壓下了心中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不懂?昨晚剛開的苞,他竟然敢大言不慚地說他不懂?
唉,這堂堂的戰神王爺,若是要他知道了聶淨塵的形容……他昨夜是被她開了苞,不知道這賢王大人的臉色會不會比鍋底還黑?會不會還有沒有心情在這兒調笑……
“不懂算了!”聶淨塵咬牙悶哼了一聲,惹得抱著她的宇文策開懷大笑。即便麵對著小世子,在賢王府的宇文策也沒有這般開懷大笑的時候,他本來話就不多,小世子的身世又牽扯著他的痛殤……笑容幾乎沒有,這種開懷大笑的時候,更是罕見!
“為夫真的不懂呢,古人雲,活到老學到老……既然夫人不肯明說,那為夫隻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指著問你了?為夫真是好學啊,塵兒,你說,這算不算不恥下問呢?”宇文策越說越開心,說罷,竟然真的很認真的撐起了身子,作勢掀開了溫熱的被窩……
切,這家夥還給她拽上了!
如今的賢王大人,絕對上升為……色魔一枚啊!隨時隨地的都能在言語和行動上狠狠地吃了聶淨塵的嫩豆腐,光明正大的揩油占便宜啊……
聶淨塵揚起一張小臉恨恨地瞪著他,這個男人的本性太惡劣了!自從盯上了她這隻純潔的小綿羊,就逐漸暴露了他的本性,昨晚更是將她拆骨入腹,吃幹抹淨……
唉,早知道就不要答應他了,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古人雲,一失足成千古恨,聶淨塵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