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叔叔,他們……”聶淨塵扯了扯聶壽的衣角,話未完,隻是盯著他看,黑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生輝。
聶壽看了一眼聶淨塵,他當然明白小主子的意思,她想問一下那些作餌的人不會有危險吧?至於棺材嘛,奪去就奪去了千萬不能傷著人不是?
“沒事。”聶壽想了想,不輕不重的回了一句,然而,他心裏想的卻是,隻要你沒事就行了,其他的人那都無所謂,所以,根本就不會有有事這一說。
“那我們會贏麼?”想起太子府那些武功高強的暗衛,聶淨塵的心又被提了起來,她有些沒底,上次,他們有那麼多人護送,最後流珠流璃也都受了傷,她們會不會再一次出事啊?
“獸叔叔,我們去看看吧,我想親眼看見他們沒事,行不行?”在聶壽的麵前,聶淨塵本能的放低了姿態,一是聶壽他藝高人膽大,誰都對一個強者本能的敬畏,拋卻這個不提,他怎麼都是長輩嗬。
看著聶淨塵無意間顯露的小女兒嬌態,聶壽的老臉紅了又紅,索性是夜裏,才沒人能瞧得出來。唉,當年他怎麼就會有那樣的想法呢,妻子孩子都是累贅,他可不想他快意江湖的人生被牽絆住,而今想要擁有的時候,卻永遠的失去了機會……
“好。”聶壽自然無法拒絕聶淨塵的請求,而且,他也不想拒絕,他想要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疼寵,滿足她所有的要求。他這樣做,無形之中,也彌補了他心中的那一層缺憾。
“走吧。”
十來道身影,快似閃電,向著官道的方向飛去。
到了官道旁,他們找了幾棵茂密的大樹,隱了進去。四周漆黑一片,唯有那官道上燈火幽幽,塵沙飛揚。十來丈開外的地方,人影憧憧,兵器相接,顯然早已打了起來……
不過,除了腳步聲和兵刃碰撞聲之外,卻沒有喧嘩的聲音傳來,顯然,那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至於撫棺哭喪的那些人,聶淨塵是知道底細的,無論男女,皆是武功高強之人,否則,宇文策怎能放心讓聶淨塵如此大張旗鼓的回京?盡管周密的計劃過,他還是先安排了聶壽一定要照顧好聶淨塵的安全,切切地交代了一定要按事先計劃好的步驟來做,不可亂了手腳。對於她的安全,他一絲都不敢馬虎。
韓府的人,皆是一身的白色,在那些混戰的人群中,顯得尤為突出,隻見一隊人並排而立,手持長劍,無論黑衣人怎樣攻擊,就是不肯離開那楠木棺材半步。
“阮東海!”又是上次截殺他們的那個人,他不是中了她的僵屍毒麼,這就解了?看來太子府的能人還真不少,記得宇文策說他是太子府的第一護衛高手,追蹤術尤其厲害。若不是他上次沒有防備,一不小心著了聶淨塵的道,否則,他們一定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逃脫的掉。
“不錯,他是太子最為看重的人。”聶壽見多識廣,自是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快劍傳人。
馬車旁邊,裏裏外外地大約有四五十人,他們奮力抵抗著黑衣人的攻擊,不肯放鬆一絲的防衛,馬車裏有他們要保衛的人,即便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讓馬車裏的人有絲毫的閃失。
阮東海的武功的確厲害,劍如龍蛇,遊走不定,指左刺右,在短短的一霎那間,劍勢流動已有萬千變化,讓人眼花繚亂,無從辨認……隻是,地上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昭示著他是怎樣的心狠手辣,嗜血殘忍。
黑衣人太多,將保衛馬車,守護棺木的人團團圍住,外麵的接應不了,裏麵的人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