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朱晨和的威脅,王亦姍始終不為所動。
甚至都沒有要阻止陳烈去打朱晨和的意思,她心裏也是很厭惡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
很多有錢人辦企業不經查,但王亦姍恰恰是屬於那種,行的直坐的正,不怕查的一員。
她從來不做踩線的事情,納稅也年年都是稅務局表彰的對象。
朱晨和的中誠集團財產合並的問題,在王亦姍眼裏就更是個笑話了。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誰能在這問題上挑出毛病來?
你眼裏覺得中誠集團的資產值好幾十個億,但鍾國明隻認為值兩百萬,難道你還能因為他賣的價格低了,就這是犯法?
別朱晨和的父親隻是金城工商局的局長,就算朱溫是省工商廳的廳長,那又怎麼樣?
如今這個年代,哪個部門都不敢肆無忌憚做著一手遮的事情。
真以為老虎蒼蠅一塊打,隻是個口號?
但這也僅僅是王亦姍的個人想法,在其他圍觀者看來,王亦姍這次要倒黴了。
下場十有,真就跟朱晨和的那樣,最後要逼的自薦枕席,把自己送到朱晨和的嘴裏。
大家對王亦姍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沒有誰敢冒著得罪朱公子的風險,站出來表態支持王亦姍。
隻是紛紛將怨氣加諸到了陳烈身上!
一個個都想著,都怪這個白臉,要不是他把朱公子打了,王女神至於淪落到這麼悲慘的地步嗎?
金城賓館的停車場裏,大腹便便的朱溫剛下車,就接到兒子的電話。
知道兒子在酒會上被人打了之後,頓時怒不可謁。
嗎的,在金城,竟然還有人敢打自己的兒子?
還有王法嗎?還有理嗎?不知道老子很有可能就要上升一步,成為金城眾多副市長中的一個了嗎?
火冒三丈的朱局長,第一時間撥通了市公安局羅局長的電話。
語氣沉重的道:“羅局長啊,我是老朱啊。你到金城賓館了沒有?是這麼回事,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子,竟然在酒會上被人給打了,待會你過來的時候,多帶點人手過來抓凶手吧。這種當眾行凶的匪徒,咱們金城可不能網顧,嗯,麻煩你了。”
給羅局長去完電話之後,朱溫就帶著秘書,匆匆進了金城賓館。
接到朱溫電話的羅局長,神情倒是有些不快,卻沒有作出來。
誰讓他這個市局局長做的太憋屈呢,沒有成為市委常委的政法委書記就不了,連副市長都不是。
而這個朱溫,則是馬上就要成為副市長的人。提前用領導的姿態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為了討好這個未來的副市長大人,羅局長隻能打電話給自己的手下,讓大家多派點人手過來。
最起碼要將場麵功夫做好,給朱局長撐好麵子,誰知道朱局長成為副市長之後,會不會分管公安口呢?
……
朱溫走進酒會大廳之後,立刻就嚷嚷起來了:“兒子,你在哪來,爸爸來了!”
朱晨和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
也不坐在地上繼續耍賴了,蹭的一下爬起。
揮舞著手喊道:“爸,我在這,我在這裏!”
朱溫快步走過來,看到兒子被打成了豬頭,胖臉上的肉都氣的抖了起來。
板著臉嗬斥道:“凶手是誰?誰那麼大的膽子,把我兒子給打成這樣的?”
沒等朱晨和告狀,陳烈就先走到跟前,露出一個笑臉,道:“是我打的!”
“是你?”朱溫愣了一下,沒見過這麼實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