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到別墅家裏,雖然隻有五六分鍾的路程,但要經過一條河流。
在越來越重視可持續性展的年代,像東海這種大都市,環境保護的還算不錯。
最起碼這條長江的分支河流,被保護的相當到位。
哪怕現在是夏,這傍晚時分,都能吸引不少釣魚愛好者,來河邊立杆釣魚。
有沒有魚釣,能釣到多少,或許對這些人來不重要,他們享受的是這個過程,要的就是這個感覺。
今陳烈回家的時候,跟往常一樣,經過了河邊。
當他正準備拐彎進道的時候,卻突然現對麵馬路的河岸邊,有個六十左右的老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搖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
老人手裏拎著的魚桶也掉了下來,裏麵的幾尾草魚跌落在馬路上,蹦躂了幾下,就動靜越來越,顯然是缺氧了。
跟草魚一樣動靜越的,還有那個倒地的老人。
雖然有遮陽帽當緩衝,老人摔倒的這一下,並沒有頭破血流,但對於這個年齡的老人來,有時候不出血,反而會是壞事。
畢竟摔個顱內出血的話,可要比外傷麻煩的多,那可就不是縫幾針能解決的問題。
老人身旁有不少行人和垂釣者,可見到老人摔倒,卻不僅沒有要上前查看老人的傷勢,反倒是像躲瘟神一樣連連後退。
這時,有個中年男人站了出來,開口道:“我是醫生,大家都往後退,老人現在需要呼吸流暢的空氣,你們別都擠在一堆!”
完中年男人,開始幫老人做著檢查。
片刻之後,朝大家搖了搖頭:“是腦血栓,叫救護車,送醫院去搶救吧,不定還來得及,誒!”
完起身,也走到了一邊去,顯然是怕再沾惹上這事。
老人還沒有陷入昏迷,不過精神狀態很差,但是能聽到別人的話,一時之間陷入了絕望之中。
這時陳烈也走了過來,順勢在老人跟前蹲下,伸手搭在老人的手腕,用他自己的方法查探著老人的身體狀況。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哥,走到陳烈跟前,友好的道:“夥子,你別那麼衝動,這事我們還是報警,叫救護車吧。這年頭壞人不少,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也多,當心被訛啊。”
的確,在越來越多的扶老人被訛事件生後,已經給人一個壞人變老了的印象。
還有那奇葩法官的一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更是直接將很多有心做好事的好人,給弄的顧慮重重。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社會問題,對與錯很難講得清。
所以陳烈也並沒有覺得來勸自己袖手旁觀的這個大哥,就是個壞人,他能感覺到這大哥話裏的善意。
不過陳烈認準的事情,卻是牛都拉不回頭。
麵對好心的大哥,陳烈隻是報以微笑,淡淡的道:“這是一條人命,我要救回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給眾人心頭,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是啊,這是一條人命,如果因為怕擔責任,就眼睜睜的讓他在眼前流逝,那是一種罪過。
一時之間,那位剛才勸陳烈的大哥,黝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赧的漲紅。
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但做人的覺悟,卻沒有一個十歲的夥子高。
想到這裏,那大哥再看向陳烈的眼神,已經多了一絲崇敬。
但是誰都不認為,陳烈一個年輕夥子,在這種什麼藥物都沒有的情況下,能救下一個腦血栓犯了的老人。
不過大家還是很佩服陳烈的,那中年大哥,粗手用力的在陳烈的肩膀上抓了一把,認真的道:“夥子,你不錯,大哥這把年紀,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你且試一試吧,我在這陪著你,如果有人想訛你,我幫你作證!”
這話,引起了眾人的共鳴,紛紛七嘴八舌的道:“對,夥子,你是好樣的,我們都願意幫你證明!”
的確,如果可以,誰不願意這個世界少點冷漠,多點愛?!
可陳烈卻是麵帶苦笑,做好事都做到需要人來幫忙證明的地步,這並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剛才這一會兒,陳烈已經查探出了老人的身體情況,比先前那個所謂的醫生,得出的結論要詳盡許多。
老人之所以會昏倒,可能是因為剛才蹲坐在河邊垂釣太久,一時間起身,導致身體血液流向失衡。
年輕人在蹲久了突然起身,都會出現頭昏腦漲的情況,也就是大家通常所的黑眼暈。
現在雖然是傍晚,但氣還是燥熱。
這老人年齡又比較大,身體各部位機能出現了老化,所以情況比年輕人嚴重的多,直接引了腦梗塞。
好在剛才那麼一摔,並沒有把腦子裏的血管給摔裂,要是引腦出血的話,對於陳烈來,都會比較棘手。